历文成摇晃脑袋,一本正经的语气,“我在集团里权力不够,没资格送。”
周贺年瞪眼。
气得不轻。
车厢里空气凝滞。
“我和你母亲是近三十年的好友——”他叹气,“临终,她把你交到我手上,你聪明,果决,继承了她所有优点,一直以来我都没怎么操心过。你借西郊项目敲打了历淳安,离间了历二爷和慎家,也替我笼络了慎局,这些你都做得很好,可现在,突然把费尽心思牵制住的老二家请回来,阿成,你到底在想什么?”
历文成避无可避,看车窗,眉宇间戾气翻腾。
“二伯早晚要回来,我请,他能记个人情。”
“历行之呢。”
“二哥在执象,能帮我压制大伯家。大伯在董事会居高位,我防他,力不从心,二哥回来,两虎相争,我坐收渔利。”
“你就这么自信,能从历行之手里捞到好处?”
“能。”他藐视一切的态度。
周贺年不言语。
末了,提醒他,“别忘了你母亲的遗嘱,肃清历家,接手斌成,不要再任性妄为。”
两辆车,一黑一白,绝尘而去。
历文成伫立在原地,身影几分从容,几分凌厉。
请历景烨出山,确实是一招险棋。
但他不在,善仁基金会,不会风平浪静。
方休在青佑福园也就不会平安。
上次中毒让他后怕,再潜伏下去,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而且想要方国威正式接受,历家不能在此时出负面新闻。
至于历行之,也确实如他向周贺年解释的那般。
只不过这步棋提前落下罢了。
没什么区别。
空旷的地库,手机震动声格外明显。
他边走边接起。
“历总。”是伍迪,“我找不到方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