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权出去三分钟,又‘请’进来五六个人。
历行之不由得蹙眉,“阿成,你要做什么。”
“二哥别急。”历文成笑容人畜无害,目视前方,笑得人心发颤,“各位,彼此都见过吗”
除了会场的负责人,其余的均面露惧色。
他又一记眼神,阿权带负责人退下。
除了那位实习生。
在场的所有人,因主位上的男人,汗毛倒竖。
“请各位来,心里都清楚原因吧。”历文成摩挲袖扣,腔调平缓却骇人,“有组织,有预谋,在山水堂拦我的路,看来外界对我的评价变了,脾气变好了,是吗。”
众人一哆嗦。
他向后靠,倚着椅背,指骨敲击桌沿,清脆摄人,“操控之人是谁,我不追究,权当给各位留条后路,只是这后果,各位需得承担一些了,总不至于以为公司注销,便可以高枕无忧了吧。”
齐昀饶有兴趣,盯着对面的人。
历行之垂目敛神,几分真心提醒,“阿成,别做得太过。”
“过吗?无非就是吃些官司,业内封杀罢了,我看各位年轻力壮,从头再来也是一种人生经历。”
底下一片吸气声。
两三分钟,阿权带进来几位西装革履的律师。
历行之神色微僵,历文成这是有备而来。
“以防各位事多腾不开空,律师也不好调时间,今日一并解决。”
众人局促,议论纷纷。
历行之岿然不动,胸中无尽汹涌。
保不住为自己办事的人,是莫大的羞辱。
这是一场对他的警告,也是瓦解他势力的开端。
他体内血液一寸寸冰凉,终于要对他动手了。
律师落座,开始走流程。
历文成眯眼,漫不经心听着。
片刻后,向右探身,“凌晨去南边,我吩咐老宅收拾二哥的行李了,一会儿送到机场。”
“不是后天吗?”
他笑不达眼底,重复,“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