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文成昏迷了半小时。
商梓陪在病床旁,一个劲儿忏悔,“我如果知道你伤成这样,绝对不拉你喝酒!你要是有个好歹,我可怎么跟家里交代,别说娶我想娶的姑娘,我连自由都要没了。”
“还有小休,那丫头蛮横起来我扛不住,她要找茬儿,堪比地震!”
“商梓。”
他顿住,向前俯身,“你醒了?”
历文成眼球布满血丝,嗓音嘶哑,“被你吵醒了。”
“还有哪儿疼吗?医生说你伤到肺了,有炎症,轻微感染,也不知道阿权怎么照顾的。”
“与阿权无关。”
他撑起上半身,商梓按住,“去哪儿啊?老实待着。”
“几点了。”
“五点四十。”
“阿权呢。”
“我让他先回厂里,帮你盯着历二,你歇一天,斌成倒不了。”
历文成闭眼。
下颌骨紧绷着,脖颈筋络凸显。
这股莫名的预感很不好。
商梓抽纸巾给他擦汗,“好好休息,老爷子病倒了,你再有点什么事儿,真要乱套了。”
“等天亮,你通知阿权,让峰海带人围住工厂。”
“你要干什么。”
他吞咽口水,仍旧阖目,“市中心有家翰鋆会所,你带几个峰海的人,去找一个叫白羽嫣的女人,三十岁左右,带去工厂等我。”
商梓思忖片刻,“翰鋆?老板姓穆,是吗?”
“认识?”
他拍大腿,“认识,商家早些年的手下败将,北边混不下去,来南边了啊!”
“嗯,那不用带峰海的人了。”
峰海要举家搬迁到北边,尽量不招惹这儿的‘生意人’,干干净净地离开。
商梓手撑膝盖,咂摸不出他的用意,“你到底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