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太太看向沙发上安然无恙的方休,一时崩溃怒骂,“都是你!你害得我昀昀人不人鬼不鬼!都是你!”
历文成大步上前,扼紧她脸颊,渐渐发力,一双眼凌厉逼视她,“胡宁宁,齐昀做了什么,你不知情吗?想儿子是吧,我会送你去见他,他最后是什么下场,你可以亲眼看到了。”
她挣扎,满嘴污言秽语,便衣捂了她的嘴,拖走。
历文成掏出帕子擦手,叫来阿权,“齐太太和东明合作了,人应该还没走,去搜。”
按他猜想,假扮宾客那个人,是东明手下。
方休在沙发上呆滞着,一张脸白了几度。
历文成走过去,揽过她,吻上额头,“吓坏了吧?”
“还好。”她笑得勉强。
男人心口抽痛,语气轻松,安抚她,“夫人好身手啊,什么时候学的那招?”
方休怔怔望着双手,好半天才回答,声音晦涩,“在山水堂学的。”
砸肘攻防,齐昀教会她了。
往日那些时光,一霎彻底归于云烟。
虽有插曲,葬礼也算顺利结束,排场够大。
在回老宅的路上,方休蜷缩在他怀里,昏昏欲睡,“你昨晚去医院,齐昀那儿怎么说?”
历文成捋着她耳边的碎发,轻声哄她,“放心吧。”
“说了吗。”
他嗯一声,“多亏夫人工作做得完美。”
方休含糊哼唧,脸蛋埋进他腰腹。
历文成有一下没一下拍她后背,眼神讳莫如深。
当日给他发匿名信的人,他猜着是伍迪,可又不敢贸然联系。
海外情况比他们这儿凶险,一个不小心,暴露了伍迪,‘假死’变为真,方休会受不了。
眼下,齐昀不肯松口,他得想别的办法了。
。。。。。。
下午七点,历淳安将历行之的牌位请进祠堂。
他腿伤还未痊愈,一开始没打算从轮椅上起来,但历文成态度强硬,一众长辈在场,无人帮他说话,他只好一瘸一拐,恭恭敬敬将牌位摆上香案。
流程走完,他缓缓后退。
方休一个趔趄,绊住他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