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声笑,又进了浴室,自我冷静。
水池台边沿是遒劲的双臂,他攥得用力,甚至微微颤抖。
绝不能再来一回了,差点忍不住…
这时候和五年前不一样,开了荤,尝过味儿,想再戒掉,太折磨人。
当晚后半夜,历文成是在客房睡的。
天一亮,去山路上晨跑,回来后伫立在柿子树下,播放诵经音静心。
阿权看见这一幕,谄媚笑,“历总不愧是成熟男人标杆。”
又是成熟。
历文成半阖着眼皮,勾唇角,“我记得你在训练营拿过奖?”
阿权昂头挺胸,“年年拿,体力格斗都是第一名。”
“半小时。”他随手一指山头,“从那儿跑回来,年底奖金翻倍。”
阿权怔住,粗算距离,大约十五公里,来回三十公里。
半小时?
“为了检查你有没有退步。”冠冕堂皇的一个理由。
他还在犹豫,历文成看腕表,不咸不淡的口吻,“超一分钟,扣一千,计时——”
人影嗖地冲出去,卷起一阵风。
今天是做产检的日子,历文成在园子里站了会儿,回去哄方休起床。
两人上山有一段时间了,商梓刚好得空,约他们吃饭。
在包厢里坐了二十多分钟,夫妇俩姗姗来迟。
他刚要挖苦,一抬眼,历文成眉宇间笼着阴霾,明显动气了。
“什么情况,检查结果不好?”
方休跟着进来,默不作声,倒水喝。
商梓急了,“倒是说话啊!”
历文成仰头解开两粒纽扣,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双胎。”
包厢里静默。
好半晌,商梓竖大拇指,“牛啊,小历总。”
方休在桌下踢他,没眼色的东西。
“这不是喜事儿吗。”他掸裤腿,又擦手,“一脸严肃,我以为怎么了呢。”
历文成腮骨紧绷着,一顿饭下来,没说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