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员工叹气:
“他好像是丧偶。”
“还挺年轻的,怎么就丧偶了呢?”
原野离开敬老院后,又去了城郊的墓园。
一方一方的石碑在孤寂、暗淡的园区无声的沉默着,偶尔会有一两个人捧着白色的鲜花来此处寻找曾经的故人。
原野已经来过千万次这里,自然很快就走到了那块石碑前。
墓碑上的黑白照片并未蒙上灰尘。
一地并未枯萎的洁白花束,远比周围的墓碑前多很多。
“看来大家还是很喜欢你。”
原野看到了石台上有两三张卡片,写着几句悼念她的话。
他站在那里,也如同一座冰冷的石碑。
原野还是轻声问道:
“你还怪我吗?”
他将一些掉落的花瓣轻轻扫开,右手在触碰到冰冷的石时还是有些愣神:
“时间过的真快。”
“都十年了。”
“你已经离开十年了。”
原野依稀记得初见之时,那一只雪蝶绽放的身影,而今日他却只能隔着生与死,在这里说着悄悄话。
“有时候总觉得,曾经的一切犹如大梦一场。”
“甚至我根本来不及走到你身边,就被迫跟你分开。”
“猜猜看,我这么多年最快乐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吗?”
他顿声,语气酸涩:
“竟然是第一次,我见到你的时候。”
明明已经过了十年,为什么自己还能记起那晚见到她的心跳声,那是一个挣扎于深渊的人,第一次见到自己的曙光。
她在自己面前说:
“你好,我是幽游。”
“野哥,度不行啊。”
“飞剑不是这样用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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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家的那一个,无条件答应赢家一个要求!”
记忆的可怕之处,便在于无论何时何地,它总能让人感知到无限悔恨。
原野碰了碰那张泛旧的笑颜:
“尤婴宁。”
“我总是输啊。”
永永远远,在她面前,都是一个输家。
他,心甘情愿。
原野在墓园呆了很久才起身离开,在经过一条小路的时候,正好听到了一阵吵闹声。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一个浑身酒气的男人不顾形象的在嘶吼着,还指着对面的女性咒骂着。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竟敢这么耍老子?”
女人有些惊慌,转身想走,却被男人粗暴的拉住。
“你干嘛啊!”
“我们已经离婚了!”
男人死拽住女人:“离婚?!”
“我可算知道你为啥敢离婚了。”
“老子今天非要好好教训你!”
男人正想往前妻的脸上扇巴掌,却没想手腕直接被一只有力的大掌给直接攥住。
这一瞬间,莫名的让原野感觉到熟悉,而他还未来得及回想。
“你是谁?”醉鬼问。
“给老子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