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如果非要有一个人吃的话……
那还是自己吃好了。
霍聿洲对他那么好,他总要找机会报答他。
也不知道这个药吃了有没有后遗症,会不会伤害神经……总不会让人变傻吧?
但是好歹他有心理准备,吃一点点也是吃,霍聿洲又无所不能,他肯定能第一时间找到医生,然后看好自己。
就算实在不行,以他在影视剧中得到的经验来看,冲凉水澡也是可以的。
南卿深吸了口气,叉子的尖部刺入蟹肉,挑起来一点点。
忽然,一只大手伸了过来,强硬的拿走了他的刀叉。
然后连带着那道菜一起丢进了侍应生的托盘里。
南卿缓缓的眨了眨眼睛,转头看他。
霍聿洲垂着眼睛看他,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嗓音是密不透风的温柔,
“宝宝,菜凉了。”
南卿没有说话。
他并不傻,霍聿洲这么反常的行为加上来时“要不然我自己干一瓶”这种话,刚刚那盘菜十有八九是有问题的。
他并没有猜错,那里面确实是被下了催情的药。
霍聿洲很喜欢他。
喜欢逗他,时不时就要勾引他,欲念深重,写在了脸上。
他应该很想得到他。
刚刚那种情况下,霍聿洲明明可以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然后看着自己把那些饭菜吃下。
毕竟药是白阮阮下的,菜是自己要吃的。
他完完全全可以摘出去,跟他没有半点关系。
他可以顺理成章地等着自己药效发作,趁着他神志不清的时候跟他发生关系,还能一脸无辜的责怪是自己勾引了他。
没有人能责怪他。
可他还是把那份菜丢掉了。
南卿睫羽轻轻翕动着,鼻腔泛起微微的酸涩,他分不清自己是真不明白,还是不愿意明白。
只有搭在膝盖上的手指一点点收紧,小声小声的在心里问着自己——
霍聿洲,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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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尽头的窗户大开着,风里送来绰约的花香,沁着初秋的露水越发凉爽。
顾星辰吊儿郎当的靠着窗户,手里夹着一根烟,一脸坏笑的看着霍聿洲,问:
“为什么呢?”
“这么好的机会放弃了,我都替你可惜。”
窗台处,霍聿洲修长的指节夹着一根烟,猩红的烟头在夜色中明灭,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淡声道,
“他不能吃。”
“那玩意儿也就是助兴用的,谁吃不一样?”
夜晚的光影勾勒着男人过分立体的五官轮廓,暗淡的光影笼罩着他,优越的眉眼晦暗深沉,
“那怎么能一样?我是一个男人。”
顾星辰笑出声,
“瞧你这话说的,人家卿卿不也是个男人?”
霍聿洲眉心蹙了蹙,转过脸来看他,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