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菱玉神思迷离抬眸,想控诉他粗鲁无礼。
没等开口,便被他抱起?,按入浴桶。
洒过花露的热水,馨香安神,许菱玉周身温暖包裹着,不由伏在桶沿迷迷糊糊睡去。
也?不知是如何?回的房,等她醒来,已是天明。
昨夜虽喝多了些,可睡着之前的事都还有?印象,她记得自己如何?纠缠秀才,记得秀才替她宽衣沐浴。
奇怪的是,她身子并无那种熟悉的异样?感。
诶?昨夜秀才倒是忍得住?
枕边,秀才还睡着,一张俊脸近在咫尺。
许菱玉含笑望他一眼,又垂下眼眸,轻轻揭开衾被一角,看到?自己身上整齐干净的寝衣,唇角笑意更深。
前一日还贪嘴得很,昨夜倒没趁人之危欺负人,秀才就是这样?的君子啊。
许菱玉不由朝他怀中又挤近了些,纤指抚上他遒劲的手臂,感受着他手臂紧实?有?力的线条。
并未感受到?他的异样?,可不经意抬眸,许菱玉却?猝不及防撞进他含笑的眼。
“满意吗?”顾清嘉轻问。
许菱玉不知他问的是他昨夜的表现,还是他手臂的触感。
不过,答案都一样?,许菱玉轻啄一下他下颌:“满意。”
初醒来,她嗓子带着些倦懒,比平日里多一分不经意的妩媚。
顾清嘉嗓音不由哑了几分,忽而捉住她手腕,朝着他块垒分明的腰腹牵引去,低低道:“那再摸摸这个。”
小半个时辰后,许菱玉揉着酸胀的腕子,美眸转喜为?嗔
。
“青天白日,只好出此下策,多谢娘子体恤。”顾清嘉将她揽入怀中,仍舍不得放她起?身。
今日案子的事,他已提前安排好,只想与她过上一日,不思进取,没羞没臊的小日子。
毕竟,这样?的日子,明日之后,不知何?时才会再有?。
许菱玉忍着腕间酸意,拧了一下他手臂,力道刚松开些许,便听他道:“阿玉,听说二皇子要押送宁王等人回京城,就在这几日,我与宁州的朋友商议好,打算明日启程,免得与二皇子他们?撞上。”
许菱玉一愣。
知道他改去京城赴考了,却?没想到?这一日来得这样?快。
许菱玉心中涌起?几分不舍,下意识搂住他劲腰,嘴里嘟囔着:“幸而东西都提前备足了,听说京城那边冬日里更冷些,我给你多备了几身厚些的冬衣,你都带着。”
说罢这些,她语气又不知不觉软下来,抬眸凝着他:“到?了京城,记得常给我写信。过年?的时候,我未必能抽身去看你,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待春闱结束……”
她忽而顿住,眼中难得浮现出一丝茫然。
春闱结束之后,他们?之间会有?所改变吗?秋闱舞弊者甚多,可春闱,尤其?是殿试,皇上亲自盯着,或许秀才能考中进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