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玉一把抓起她那只价值不菲的爱马仕包包,扭头疾步朝着病房外走去。
临门一脚,她又意识到了什么,“周妙可,你大可以继续在我的身后做这些小动作,我一定会让你得不偿失的。”
这些所谓的小动作。
周妙可不懂,她讲的是自己和陆谨言做的那些腌臜龌龊事,还是王若水?
‘砰’!
一声巨响,一帮人声势浩荡的从病房里退了出去。
病房的门被人重重摔上。
这次病房里是真的只剩下了她自己一个人。
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四周空气闷热湿燥。
让她感到呼吸困难,脑袋嗡嗡作响。
往事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去年今日,仿若隔世。
天色渐晚,陆谨言一个人拿着一根鱼竿坐在池塘边上钓鱼。
那天她刚从学校回来,因为出门的时候不知道天气,所以也没带伞。
雨淅淅沥沥下着。
他就在她回家的必经之路上等着。
她一脸惊喜。
还以为,陆谨言是故意在那等自己。
不曾想,他却轻描淡写的说,“你想多了。”
除此之外,陆谨言更是一脸怨恼的说她把鱼都吓跑了,害的他钓不到鱼。
一把灰色的雨伞丢到她的手里,他拎着渔具,淋着雨,大咧咧的往家的方向赶去。
是该接受现实
周妙可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否则为什么陆谨言把话说的那么清楚明白,她却还一厢情愿的认为——
他只是单纯嘴毒,不会讲好听话。
她最害怕的就是下雨天。
每每到雨夜都会掀起她心头恐惧焦虑的情绪。
像是一团笼罩在她头顶上的阴霾,挥之不去。
吃药也不能克服。
曾经,她一度幻想着,假如自己是陆家佣人的女儿。
他们之间会不会有机会呢?
现在看来,一切答案都很显然。
直到午夜时分。
病房内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来探望周妙可。
她缩着头,用被褥将自己盖的严严实实,手机播放着海绵宝宝。
周妙可企图用这样的方式来缓解释放心中的压力,可她尽管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却依旧思绪乱飞,不受控制的总会想起以前,想起那些最是不堪回首的往事……
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她的眼皮发僵,酸涩的往外不断流着眼泪。
她浑浑噩噩的闭上了眼。
再次睁开眼时。
已经是次日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