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怕死了,我不仅怕死哦,还怕穷怕苦,怕大帅另外捧了其他的人,所以我必须活着,活着将大帅攥在手里,替大帅铺路,让大帅后顾无忧。”
时怀川双手环过顾修玉的侧腰,侧着脑袋贴上他的胸膛,滚烫的热意顺着心跳声传进他耳中,就像是火山沸腾的热流,浇灌进心脏。
“身板不大,野心倒是不小。”
顾修玉捏了捏他的后腰,如同铁钳一样的力度,声如闷雷:“暂且动不了陆家了,今天拿了这些金子就落了陆家话柄,金矿的是需要另做他谋,可能要委屈一下你……”
“嗯,我明白,至少能先解一下燃眉之急。比如,救下更多小芽儿,那我就算不得委屈。”时怀川点了点头,突然踮起脚凑到了他耳边:“倘若真觉得委屈了我,不如夜里就让我上面一回,舒服了就忘了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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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修玉像是没听出来他的玩笑,认真的端瞧了一番:“让你一回,你也翻不了身,要不试试几种新玩法……”
“大帅如此精通此道?”
“听说过洋派玩法么?比如摆放上水果在你身上,磨成果酱,再尝干净……”顾修玉像是瞧着夜色瞧醉了,说起了浑话。
他将刚刚的思绪全都整理好揣进心口,拥着漂亮的小猎物,端的是一副纨绔痴玩的作态,不过时怀川从他眼神里还是读出了那一些不足对外人明言的伤痛和内疚。
小芽儿被副官带走安置。
顾修玉带着时怀川走回前厅,拧着眉看向陆进舟,率先难:“陆六爷,不知和钴耳婆娘手里的人,好买吗?我家夫人这种,能卖到几块大洋?”
陆进舟一听就脚下一软。
颤巍巍的开口辩解道:“大帅误会了,都是误会,我哪敢做着人伢子买卖的活计,更别说是对您夫人动手……”
他的话还没说完。
时怀川的眼眶更红了,负气的嚷着:“可是抓我的人明明就说是六爷你的指使,还说,不听话就退回给钴耳婆娘那里……”
“不懂事。”顾修玉假意责备了一声,抬眼看了看陆家几位老一辈的表情,冷戾道:“陆六爷一向克瑾守礼,怎么可能参与人伢子买卖,定是你听错了,还不道歉?”
“我没错,我听得真真的,还说……”
“说什么说,过来赴宴谁让你乱跑了,仗着我宠你就忘了自己几斤几两,在多嘴信不信大嘴巴抽你?喂不熟的东西,喊你声夫人就连规矩都忘了是不是?”
话没说完就只见顾修玉扬起了手,似是打定了主意要教训他,巴掌裹着冷风就朝着他的脸庞落下来。
“打不得打不得……”
陆进舟匆忙上前拦了一把,弯腰拱手的劝解道:“宁少爷在陆家受了委屈,心里有气说话冲了点是难免的,您可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
“滚蛋……”
顾修玉气得将时怀川往门外一推,失了耐心,摆摆手恶狠狠的就要赶人,脸色铁青的恨不得再踹上两脚解解气。
时怀川双手紧握垂在两侧,像是在极力压抑着,可这无端被人掳走的委屈再加上爱人的不理解,如今又是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了面子里子,悲愤与屈辱堆在胸腔里,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猛然一把推开了顾修玉,红着眼眶转身冲了出去……
他这一跑。
彻底将陆家掳拐他的事给坐了实,完全将厅内众人的算盘都给打乱了,作为‘始作俑者’的陆进舟直接腿软跪在了地上。
劝着:“大帅,这夜色沉了,宁少爷这般跑出去恐怕不安全,不如还是去找回来吧……”
“找什么找,他喜欢跑就让他跑,全都是被我给惯得。”顾修玉折过身坐在了凳子上,低头剪开雪茄抽着闷气,冷着脸不说话。
直到亲兵将那七箱金子给搬出来。
陆家人左看看右看看的,叹了口气上前做起和事佬:“大帅,今天这事不管怎么说都是陆家做的不对,让您夫人受惊了。这几箱金子当做陆家的赔礼,大帅还是莫要失了和宁少爷的情分……”
他们心知,既然金子被找到,这肉断然是要割的。
否则,今晚这事消停不了……
时怀川跑出了陆家,才过墙角,满腹的委屈被悲愤全都一扫而空。
抬手接住从树梢飞下来的系统,单脚勾起踩着院墙,整个人斜靠在墙根,用指腹点了点乌鸦的小脑袋,“小东西,你说我是该回家呢还是不回去呢?”
系统瞧着他眼底病态的疯狂,心道宿主这又是打算搞事情了。
【宿主莫不是想演戏演到底?整弄出点不合的名堂?】
“跟我几个世界,倒是近墨者黑了不少。有长进啊,小东西。”时怀川扯了扯嘴角,弯起一抹戏谑乖张的笑。
迈步,走进了浓重的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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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最是昏昏欲睡的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