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顾修玉,似有些意外,不过很快就皮笑肉不笑的打着招呼。
西平军笑面阎罗的称号,属实不假。
顾修玉同样一身冷冽匪气的瞥过去,瞳仁微暗,“李大帅丧子之痛刚过一月,怎就又起了听戏的心思?”
“川老板呢?”
李辅兴开门见山,只不过在听到丧子之痛四个字的时候,脸上笑容僵硬了片刻,差点就要伸手去开枪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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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动了枪或许顾修玉还会高看他两分,敬他是个好父亲,可李辅兴偏连这般羞辱都忍得下来,这就令顾修玉不得不警惕,警惕着养虎为患。
只听得他轻嗤了一声。
低头剪开一截雪茄,夹在指尖用手指点了点烟管,副官上前拿出打火机为他点燃。
顾修玉漫不经心的扬了扬眉,“川老板今儿是我瞧上了的,李大帅若有事不如改日请早。”
说着肩膀微微往边上一侧。
将身后花了妆绑起双手的宁洧川露了脸,狼狈的样子,泛红的眼眶以及微肿的唇,不似严令词正的王宝钏,更像是那醉了酒的贵妃被搅了好事。
李辅兴这还有什么看不明白。
脸色一沉,神色不善的盯着顾修玉,这厮明显就是故意找他不痛快来的。
挑衅,赤果果的挑衅。
顾修玉只淡淡瞥了他一眼,转身将宁洧川扯过来抗上肩膀,扭头和掌柜的吩咐:“收拾出来你们川老板的屋子,咱今儿就在这歇下了。”
径直从李辅兴面前离开。
活脱脱一副强抢民女的山寨土匪架势,不,是准确点应该是,强抢民男。
督军府还动不得。
李辅兴冷冰冰的看着两人背影,垂在两侧的双手紧握,将眼中的凶光给掩了去,带着人转身走了。
犯不着为了一个戏子大动干戈,毕竟还不是和顾修玉算总账的时候。
掌柜的颤声告罪之后,诚惶诚恐的追上顾修玉。
川老板可是他们霜清园的摇钱树,更何况明后两天还有着两趟的全本戏,若是伤着欺着,这两场的武家坡恐怕够呛。
“顾大帅,这川老板身子弱,您……”
他的话被一声沉重的关门声给截断。
副官冷眼站在门外,单手扣在腰间的枪把子上,冷然道:“胆子肥了,敢教大帅做事?下去清场关门,任何人不准上楼来搅扰。”
在他眼神的威吓下。
掌柜的无奈叹了口气,抹了把头上的汗,摆摆手从楼梯上退了下去,被称作戏子伶人的下九流,如何能比得过这些枪杆子。
要说也只能说,这就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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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上雅间的大门。
顾修玉一手夹着雪茄,将人放在了桌子上,平视着他的眼睛:“看戏看的舒坦了?”
“大帅原本就不是为了我来,不是么?”时怀川微微扬起脖颈,艳丽的眸子半眯,从眼尾倾泄出淡淡撩人的风情却又算不得刻意为之。
顾修玉抬手点了点它的眉心,冷叱了一句:“小狐狸”,将人就这么压进怀里,如同抱着失而复得的宝贝一般。
没有再多说一句话,低头吻上他的唇。
疾风骤雨打芭蕉。
“哎?这戏服可是找人专门绣的,扯坏了……”
“几日不见,大帅怎就如此急不可耐了……”
钉珠领扣歪了头,绳结锁扣散了针脚,顾修玉将人翻过去匍在桌面上,加快拆解礼物的动作,单手扯住绑着的领带头掐在宁洧川的腰侧,低头吻的越激切。
两缕动了念想的心,交织在了一处……
也亏得这楠木桌子结实,扛得住这长驱直入的动静,摇摇晃晃的灯下,是重叠的影子。
系统表示:不关灯就算了,能不能有人瞧瞧,这还有只乌鸦呢……
嗯,这糖真甜……
结束一场实打实的欢闹后,顾修玉拢了拢时怀川身上只能算布片的白色里衣,将人抱到床边煨进被子里,转身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