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要走,却又被拦下了。
公子申说:“姑娘这是何意啊?”
魏姝说:“公子千金,我自是得罪不起的,不过这底下一片狼藉,公子不当赔点才是?”
公子申冷哼了一声,派人留下了银子。
魏姝很庆幸公子申未与她多做纠缠,不然她确实应付不来,大概公子申以为她就是个地位低下的女人,故而不愿多费唇舌。
接着另外一个伙计上来,将木案举到她身前,说:“楼主,十二个人已经选出!”
这些名字对她大多都是陌生的,不过有一个人除外,那就是江一,这名字耳熟,魏姝拿起那绢帛来,想了一会儿,便记起来了。
恰好嬴潼走过来,魏姝便将那木牌递给她问:“你们认识?”
嬴潼脸忽变得惨白,然后说:“认识”
魏姝大概是猜到了,也没多问,把木牌放了回去。
伙计又说:“楼主,有人问入住十二阁,可否带一人同住。”
魏姝说:“可以,但只可携一人。”
伙计说:“好”
这几日,魏娈很恼火,那个卫秧,说是要帮她报仇。
现在呢?
人跑到了今朝楼去住,据说还有美酒美姬相伴,活的好生惬意。
在大梁消息传的向来快,今朝楼的楼主是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这事不过半天,就被传的人尽皆知。
魏娈听了更是恼火。
她换了身男子的衣裳,势必要把卫秧给揪出来,今朝楼二楼的伙计拦她,她便说:“我是东五阁卫秧的人!”理直气壮的。
伙计也就作罢了,不仅作罢,还一幅看热闹的样子。
魏娈直奔东五阁,一把推开,她看见卫秧身上衣裳半散,俊美的脸上带着笑意,左右各拥一佳人,手执青铜酒爵,很是风流浪荡。
魏娈脑子嗡的一下,她就知道卫秧是这种人,气的发抖。
卫秧看见她,没多惊讶,笑道:“怎么跑来了?”说的很轻巧,像是哄小狸猫一样。
魏娈气的不行,道:“这就是你说的帮我!我把绢帛都给了你,你却在这里左拥右抱,把我一个人丢在魏家!”她说话的声音其实不大,但是很难过,这样子颇像是空房怨妇。
卫秧大概没想到魏娈会如此激动,走了过去用手指给她摸了摸眼泪。
他的手指温热,衣裳散乱,半露的胸口上留着吻痕,身上带着一股女子的脂香味,他看着她,有点无奈,说:“哭什么?我过几日就会回去。”
魏娈打掉了他的手,说:“不必了,你就留在这吧,软玉温香,回去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