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姝说:“风涎又犯了?”
嬴渠没说话,眉头皱的更紧了。
魏姝膝行上他身前,说:“我给你揉揉”
嬴渠没有拒绝。
她便轻轻帮他按揉着,她的身上很香,不是脂粉香味,而是衣裳清洗干净的皂角味,很好闻。
魏姝问:“这风涎没法子治吗?”
嬴渠摇了摇头,很难受,不愿意多说话。
魏姝说:“我听闻有个叫扁鹊的神医,莫不派人去寻他”
嬴渠他今年才二十,风涎就如此严重,每日又有这么多繁冗的政事,日子久了该怎么办。
嬴渠见她忧心忡忡的样子,笑了,说:“没用的,治不好的,不用担心了,不会有事的。”
魏姝还是不放心,他总是这样,什么都很平淡,风涎是脑子的东西,怎能没事。
她问:“如果重了会怎么样?”
嬴渠还是很平静,说:“最严重也不过是失明,无碍的。”
魏姝的心咯噔一下,说:“失明就什么也看不见了,怎么会无碍呢?”
嬴渠笑了笑,说:“不会有事,只是我现在要多看看你,记住你的样貌,漂亮的也好,抹的黑乎乎的也好,不然怕失明了就再看不见了,那样就会忘记。”
魏姝的心里很难受,一下子就泛酸了,她说:“我是个心软的人,你别对我说这种话,我会受不了的。”
嬴渠笑了,说:“好在你是个心软的人,我们还有重新开始的可能,你要是铁石心肠,倒是没希望了。”
魏姝又笑了,说:“你不生我气?”
嬴渠很温和的笑道:“我从来也没同你生过气”又说:“只是不喜欢赵灵”
魏姝不知他怎么突然又提起了赵灵,他甚至都不曾见过赵灵,魏姝不再提赵灵,只说:“好。”
嬴渠看着她,就笑了,眼眸很温柔,还是那么清俊漂亮,他用手去掐了掐她的脸蛋,说:“好什么?”
魏姝也忘了他是国君,伸手去掐他的脸颊说:“嬴渠哥哥说什么就是什么。”
嬴渠看着她的眼睛,鼻尖是她的发香,他很想去吻她,去抚摸她的身体,他想起那一夜,他们交合时她的模样,像是一朵被打湿的桃花,身体是湿的,被褥也是,哭泣□□的声音像是一只小猫,脸颊潮红,无力的抱着他,在他身上挠出一条条淡红色的抓痕,她原本白皙纯洁的身体上满是他留下的痕迹,腿根,肩胛,腰肢都被吮吸出了一块块的青紫。
对心爱的人产生欲望,这是最原始的本能。
但是他却松开了她,不再看她,展开了一卷竹简,异常平静冷淡的说:“栗子别再多吃,过会儿便会送来晚膳。”
魏姝也察觉到他的不对,哦了一声,乖乖的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