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不曾脱离过那个故事,又或者是,那个既定的“命运”。
从前以性命为代价,让那个世界远离这场局,柳桾也曾以为,终得自由……
可为什么,偏偏是她,为什么,还是这个姓陆的女人?
柳桾从来都不想跟这个女人打交道,可“命运”总是似有若无的把一切都推向这个人。
为什么?
“鸿蒙混沌啊,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高阔的天空不会回应她,吹来的轻风也不会。
初烛早已离开,柳桾倒是一直在望着天际呆,直到过了大半晌才继续着手改造她的这个小仙宫。
袖中恰逢此时飞出一物,正是一时兴起一道跟来的敖浊。
敖浊一出来,就一个劲的东瞧西瞧了起来。
“嚯喔,不愧是九十九重天,随便一个地方仙气都这么浓郁。”
“姓柳的,你怎么不把你那个小弟一起接过来啊,还留他在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守着多不仗义?”
柳桾无语一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热心肠了?”
敖浊扣了扣脸,干笑了一声:“问你个事呗。”
大门才修缮好,柳桾正思索着正厅里得摆点什么好呢。
“说。”
敖浊作贼一样左看右看了一圈才犹犹豫豫的问了句:“你那个小弟……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我每次一见着他就会忍不住的害怕。”
柳桾面上露出一丝疑惑:“你不知道?”
“老子当初正蜕变呢,结果莫名其妙的就‘死’了,这一死还死了这么久,老子怎么知道他的事!”
“那这几百年你都没问过他一回?”
敖浊一副大爷的姿态就坐到了旁边的凳子上:“呸,就他那眼神,每次都要跟吃了我一样,老子这也没招过他啊,别说问了,你见老子什么时候近过他的身了?”
“明明什么事都没有,可每次哪怕是从他身边路过都会一身恶寒,就像是……”
“血脉压制?”
敖浊穆的坐正,顿时一脸恍然:“嗯对对对,就是这种感觉,所以就问你啊,他到底是个什么物种?”
柳桾施法在正上方挂上三幅巨型的卷轴自上而下展开,由三幅卷轴连成一片山水画像。
“你可知承载你神魂的这副躯壳是从何而来?”
敖浊疑惑:“这老子倒是知道一点,不过只是这躯壳前身残留的几片记忆,不是什么好东西,最后一段就看见你们俩过来就没了,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柳桾又将厅堂中的桌椅重新摆放好,就连敖浊屁股下的那只凳子也不例外。
“啧,那可惜了,差一点就能看见了。”
“看见什么?”
正厅整理好了,又准备走去外边统一打理打理仙宫里头的园景。
“看见,他的应龙真身啊。”
敖浊穆的停住跟着她将要出去的脚步,脸上突现晴天霹雳一般的表情。
“你说,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