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塔罗斯很快与我拉远距离,惊讶道,“难道是躲过去了?不可能啊……施法范围之内不会有任何死角……”
他念念叨叨地同时还在不住地上下打量我,我没耐心去听,试探道:
“坦塔罗斯,你还有什么好挣扎的啊?如果你少浪费我一点时间,我会用干净利落的死亡奖励你。”
坦塔罗斯笑了,笑声越来越大,那不是绝望的笑声,正相反,他很从容。
见他这个反应,我更加确信,他一定还有办法修复阿斯特莱雅的心脏。
“也好,反正我也是骗你的……”
我耸耸肩,并不在意他的嘲笑,直言道,“我只会漫长且痛苦的这种杀人方式,对待你,似乎这种就刚刚好……可别在我下手前就自己默默死掉了啊。”
“猖狂的小东西……你对黑魔法一无所知。”
加西亚离开后,坦塔罗斯很明显放松了警惕,再加上没把我这个十几岁的小魔法师放进眼里,套话进行得出奇顺利。
他又随口吐出了更多信息,“阿斯特莱雅能用自己的身体替你受伤,我当然也能用其他人的心脏替我流血……而且,多亏了她的圣女身份,有整座国家的人愿意为我奉献自己的生命!”
果然……
他打算把信徒当成消耗品,一个接一个地给自己续命!
坦塔罗斯抓紧胸前衣襟,掌心的鲜血在原本就血迹斑斑的布料上逐渐晕染开来,他甚至不屑于稍微处理一下这个血流如注的伤口。
“现在还不是很急……杀了你之后,再去修复这具身体也不迟!”
他说着,掌心又聚起黑雾般的厚重魔力,我看出他要故技重施,使用造梦术控制我,却没有做出防御的姿态,而是迎了上去。
“找死!!”
坦塔罗斯左眼内暗光一闪,术式动的那瞬间,我快眨眼,连一个趔趄都没有,闪身躲过他手上另一个杀伤力较强的恶咒,直冲到他面前。
事先在刀尖凝结的强大风咒随着我这一挥,击中了他的肩膀,深可见骨。
!!
他根本来不及展开护盾,只能后退,如果不是及时用风托起了自己的身体,差点被我这一击打得跌倒在地。
“……难道你对造梦术免疫?”坦塔罗斯一脸错愕,但很快,他就否定了自己,“不可能!唯独你是绝对不可能的……这份血统不会出现在「圣女」身上!”
我不作答,只是如饿狼一般死死追着他,坦塔罗斯眼看着又一个黑魔法被我灵巧躲过,而我又举起刀,夜色之中寒光一闪,情急之下,他只能再次慌乱地动了造梦术。
同时,我再次轻轻眨眼,动作没有一丝停顿,将刀刃刺入了他的胸膛!
我们之间的空气极膨胀,一股热浪迎面而来——
『嘭——!』
爆炸声过后,眼前瞬间烟雾缭绕,虽然我及时护住了自己,但却弄丢了坦塔罗斯的视野。
“咳咳咳……”
我咳嗽着用刀锋劈开烟雾,见他漂浮在十米开外的半空中,胸口微微偏左的位置向外蔓延出鲜红的花,血从指缝渗出,魔力却从手心灌入了伤口。
坦塔罗斯不是个医者,无法催动身体自愈,但用灼热高温暂时封住伤口,停止流血,还是很轻松的。
可恶……还是捅歪了一点,没能击中心脏。
我仰视他的身影思索着,把他打下来似乎对我来说更有优势。
毕竟在魔力掌控的精准度上还是他更胜一筹,我从来没有驾驭风系魔法飞行过,现在才开始学的话,恐怕很难保持平衡。
坦塔罗斯居高临下地凝视着我,造梦术的三度失败后,他好像终于明白了什么,喃喃道:
“虽然只有一瞬间而已,但你的确在眨眼的那一刻陷入了梦境,换算成梦中的时间,恐怕连一秒都没有……”
他像在看着什么怪物一样打量着我,虽然嘴上所说的都是不相信,但他也知道,这就是唯一的解释:
“一秒钟,正常人连意识到自己正身处梦中都不可能只花一秒钟,更不用提还要找到作为梦境根基的那个人,并杀死他了……这种事怎么可能做得到??”
怎么做不到?
“多亏了你啊,坦塔罗斯,这种噩梦,从小到大我早已经历过无数次了。”
这些年的预习让我在陷入梦境的一刹那就能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并在那一瞬间,将整个梦境,连同梦境中的所有人,一起毁得干干净净。
甚至不需要去辨认谁才是众人之中那个梦境根基,一并都杀了就好。
对梦境中虚假幻影的每一分仁慈,都是愚蠢的,是对真实存在的、我想要保护的人们的背叛。
或许是原本觉得我这么情感过剩,一定会陷入造梦术中无法自拔,坦塔罗斯才一而再再而三地将我拖入梦境之中,可现在眼看着耗费大量魔力的术式却毫无成效……
“啧。”
坦塔罗斯咬了咬牙,魔力立即如黑纱般将他层层包裹……
他想逃了。
我没有急着阻拦,而是向天空伸出手,厚重的云层随着我的动作快飘到神殿之上,并在我攥紧拳的瞬间,一道照亮整座神殿的雷霆竖直劈了下来——
坦塔罗斯周身的魔力刚刚褪去,看样子是正处于传送失败的错愕之中,根本躲闪不及,被结结实实地命中了……
他如飞鸟般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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