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山镇还没来信吗?」詹铎问。
「没有。」重五回了两个字,自然晓得人问的是袁瑶衣。
一封信寄到厚山镇需要时日,寄回来还需要时日,快的话也得近两个月。
袁瑶衣寻过来的时候,一眼见到了站在树荫下的重五,再往前看,便是身着蓝灰色官服的青年。
他从水边站起,面前正好有一丛荷花,撑开的圆形叶子如翠玉,两朵粉色的花儿高高探出,形成一幅美好的画面。
恰在这时,重五往她这边看了眼,然後惊讶的瞪大眼睛:「你」
袁瑶衣连忙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对方会意一笑。
重五回头看眼还未有所觉的詹铎,然後轻着步子离开了树荫。
五月正午的风带着热气,立在水边的青年好像在思考着什麽,走近了看,便更明了的瞧清楚他宽肩窄腰。
袁瑶衣悄悄靠近,脚踩着松软的草地,并不会发出声音。
「重五,其实这边挺好的。」詹铎看着前方道。
他身後五六步远,袁瑶衣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了一跳,脚步定在原地。
她看着他的背影,後知後觉自己这样悄没声息的,不想被他发现,感觉自己就像个孩子。
好在詹铎并没有回头,而是看着那丛荷花继续说着:「没什麽你抢我夺,也没什麽阴谋算计,日子简单。瑶衣,她一定喜欢这样的生活吧。」
乍然听见他提起自己,袁瑶衣勾勾唇角。
是啊,她当然喜欢简单的生活,原来他是知道的。
风摇着水边的柳树,长长的枝条随风微动。
詹铎重新蹲下,双手浸入湖水中,清洗着。
袁瑶衣快走两步,去了他的身後,然後身形一弯,双手从後面捂上了他的眼睛。
下一瞬,她试到了他身体的紧绷,一只手从水里抽出,甚至都没看清楚,便已经抓上她的手腕。有力的手一收,便会捏断她手腕似的。
她怎麽就忘了,他是上过战场的人,有那份警觉在的。她如此突然捂住他眼睛,他定然下意识会把她当成敌人
「嗯,我」她嘴唇动了动,还没发出完整的音,便觉得手腕上一股拉扯力。
这股力道拉着她直接双脚离地,然後整个人从他背後这样往前面栽去。
袁瑶衣瞪大眼睛,眼看着前面就是湖水,他一松手,她一定会栽进水里。
说时迟那时快,她下意识闭上眼睛,身子开始紧绷。<="<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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