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世鸣看着京城,长长舒口气。
还好,回来了。
这路上可太折磨了。
赶路真不是人做的事。
他这还是应天府到京城。
纪元那种滇州府到京城的,又该怎么走,也不知道他来了没有。
哎,如今天下年轻人,都在逃离京城,也就他们两个要回来。
只是不知道,这回来,还能不能出去,出去之后又是什么职位。
听说外面合适的职位基本被抢光了。
聂世鸣心里的想法一个接着一个,心情格外复杂。
更复杂的,大概是被他押送的犯人王长东。
王长东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聂家,要这样置他于死地。
难道说,李首辅跟楚大学士的争斗已经到这种地步?
可抓他又有什么用。
楚大学士手底下,有无数个他这样的人。
他根本动摇不了楚大学士的根基啊。
为什么一定要抓他?
他根本没有什么特殊的。
最关键的是,找到问题的原因,他才能托人解决啊。
都到了京城了,肯定要抱紧楚大学士的大腿,说不定还能蒙混过关,大不了判个流放。
最好流放到滇州府宁安州,那可是个让人垂涎三尺的好地方。
以前对别人说,流放滇州府宁安州,大家面如土色。
现在?
面露狂喜!
谁不知道宁安州是升官发财的好地方。
那个宁安州知州纪状元,可真厉害。
王长东更没想到的是,接下来几天里,他不仅被关到刑部大牢,而且求告无门。
不管他下属家人送出去多少银两,全都被退了回来。
楚大学士那边,甚至李首辅那边。
五王爷,太子。
甚至皇宫的人,都不收他的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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