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看着秦淮如那双深邃的眼睛,忽然感到一阵压抑。他的心跳开始加,脑海中闪现出各种可能的情景:马华早早就有所预谋,而自己则是那颗毫无意识的棋子,正一步步被他推向了命运的深渊。
“我……我没想到会是这样。”何雨柱的声音有些沙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指尖微微抖。
秦淮如走到他面前,轻轻地抓住了他的手腕:“你必须醒过来,不能再这么盲目下去了。不管你的父亲当年怎么做,四合院对你来说,意义远比那点利益重要。你不能让马华毁掉这一切。”
何雨柱深吸了一口气,握紧了她的手。那一瞬间,仿佛所有的压迫感都瞬间消散了些许,心底的负担似乎也稍微轻了些。秦淮如的话犹如一把锋利的剑,刺中了他内心深处的痛点,让他意识到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失去了方向。
“你说得对。”他低声说道,目光终于从那片树林的深处移开,重新看向秦淮如。那一刻,他的眼神中,隐约透露出一丝决心。
“既然这样,我们就得找个办法,破解这个局。”秦淮如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抹坚定,“我会帮你,但你得做出决定,不能再拖下去了。”
何雨柱点了点头,虽然心里仍有许多未解的困惑,但他知道,眼前的这位朋友,可能是他唯一能够依赖的人。
两人继续走在那条熟悉的小路上,树影斑驳,空气清新,仿佛所有的烦恼都被这片绿意吞噬,留给他们的,只有清爽的气息和渐渐清晰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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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可能得去找个地方,冷静一下。”何雨柱突然说道,目光有些迷茫。
“去哪里?”秦淮如问。
那天清晨,何雨柱决定按秦淮如的建议,去寻找他父亲曾经常去的地方。那个地方并不在市中心,而是距离四合院较远的一处老旧茶楼。虽然它早已不如从前那般繁华,但却一直是他父亲与一些旧友碰面谈事的地方。何雨柱一直记得,那些深夜,父亲总是在那里喝着清茶,和一群与生意、家族有关的朋友聊着些并不为人知的事情。只是那时,他年纪尚小,不懂父亲所说的许多话,但那种与外界隔绝、安静的氛围,却深深烙在了他的记忆里。
“你真的要去吗?”秦淮如看着何雨柱,目光中带着一丝不安。
“嗯,我想去。”何雨柱点了点头,语气坚决。“也许在那里,我能想明白一些事情。”
秦淮如站在门口看着他走远,嘴唇微微抿紧,眉头微微皱起。她能感觉到,何雨柱已经无法继续保持那个沉默的坚强了。她并不完全理解他所有的心结,但她知道,越是强烈的抗拒,越是藏着深不见底的痛苦。
何雨柱穿过小巷,走向那个被遗忘的茶楼。路上,阳光透过街道两旁的老柳树洒在他的肩头,斑驳的光影仿佛是记忆的痕迹,时隐时现。街头的喧嚣和熙攘并未让他心中多一点波动。每一步,他都在慢慢放松自己的思维,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他知道,眼前的困局已经越来越复杂,越是想要逃避,越是沉重的束缚便会压来。
他终于走到了茶楼的门前,门口挂着一块略显斑驳的牌匾,上面写着“梅园茶楼”四个字。门窗的木框已经风化,淡黄色的墙面裂缝处渗出些微的潮气,显得有些破旧。推开门,一股陈旧的茶香扑面而来。茶楼内部装潢依旧保持着四五十年前的风格,几张老式的木桌椅错落摆放,墙角的灯泡散出昏黄的光,映照着一张张熟悉的面孔。
“雨柱,你来了。”坐在角落的一张桌子旁,几个老人微微抬头看向他。
何雨柱低头微微点了点头,走过去坐下。那几位老人并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眼神中似乎充满了某种意味,默默地喝着茶。他们显然并不觉得何雨柱的到来有什么特别之处,这种场合,早已不再需要什么客套话。
“父亲常在这里待到很晚吗?”何雨柱的声音带着一丝低沉,目光落在一杯茶水上,指尖轻轻摩挲着杯沿。
“嗯,他常来。”一个戴着眼镜的老人慢条斯理地答道,眼神透过眼镜片看着何雨柱,似乎在等他继续说些什么。
“你们这里,常讨论什么?”何雨柱终于抬起头,试探性地问道。
老人们相视一笑,没有立刻回答。然后其中一个名叫郑老的老人缓缓开口:“我们这些人,讨论的事情并不复杂。只是些家族、商会之间的旧事,更多的,是关于你父亲的事情。”
“我父亲?”何雨柱愣了一下,心中涌上莫名的不安。“关于他什么?”
“嗯……那些年来,他曾说过不少话。”郑老眼神变得深邃,“但你父亲一直没打算将这些事情告诉你,或许他觉得,你还没有准备好。”
何雨柱的心脏骤然加。这个茶楼,似乎并不是简单的地方。这些人,或许知道他父亲过世后他一直没能搞清楚的许多事情。
“你父亲当年做了不少事情,但有些事情我们也只是听过一二。你还是去问马华吧,毕竟他比你更清楚。”郑老继续说道。
“马华?”何雨柱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是的,他比你父亲的其他朋友更接近你父亲的核心。”郑老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不过,马华这个人,始终有些……复杂。”
何雨柱猛地站起身,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愠色。他突然意识到,这些话并非单纯的聊天,而是刻意的提醒。而马华,那个一再出现在自己生活中的名字,或许真的是那只看似温顺,却藏匿锋利爪牙的狐狸。
他没有再与老人们多做停留,匆匆起身,转身朝门外走去。那股莫名的沉重再次压迫而来,他的心跳加剧,意识渐渐变得混乱。此时,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马华那副脸庞,以及他那种似乎永远温和却充满算计的笑容。
回到四合院,何雨柱的心情愈加沉重。他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望着渐渐暗下来的天空,心中百感交集。刚才郑老的话如同一记重锤,击中了他心底最深处的某个角落。马华,果真已经成了他父亲遗产的最大威胁。
正当他深陷思绪之时,突然听到院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他皱了皱眉,站起身,快步走去开门。
“何雨柱!”站在门口的是一个面色苍白的中年男子,神情慌张。“快,跟我来。”
“怎么了?”何雨柱心头一紧,身体本能地弯下去,准备迎接突如其来的局面。
“马华,他……”那人看了看四周,似乎有些犹豫不决,“他陷害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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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害我?”何雨柱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他怎么陷害我?”
“他给你捏造了一些证据,说你与一帮商界大佬有勾结,企图私吞父亲的遗产,甚至弄到了一些私密的账目。”那人低声道,“这些证据已经交到了警方手里,马上就有人来找你麻烦。”
何雨柱瞬间感到一股冷意从脊背升起,他脑中一片空白。马华果然是准备得如此周密,甚至不惜将这种无法无天的手段用到自己身上。
“你确定这些是他干的?”何雨柱冷冷地问,眼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怒。
“我不敢肯定,但他是唯一有机会接触这些证据的人。”那人紧张地看了他一眼,“雨柱,你得快点做出决定了。警方很快就会到这里,我们得想办法将这些东西消除,否则你就真的麻烦了。”
何雨柱紧握着拳头,指节微微白。马华,这个曾经的表兄,终于在暗地里将他推向了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