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消失。
姐姐和身体上的痕迹都是。
七年来第一次。
时渠扶着脸,掩盖脸上的笑意:
“嗯,我想再躺一会儿。”
何夕隔着被子拍拍她:
“好好休息,姐姐上班去了。”
像这样一睁开眼就能看到何夕的日子,以后会有多少?
窗帘拉着,卧室里看不出是白天还是黑夜。
想看清晨的阳光洒在姐姐脸上的样子。
想看她睁开眼睛看见自己的那一瞬间。
唉,要是人可以不上班就好了。
时渠起床洗漱,酒店准备的洗漱用品整整齐齐地被晾在一边,台面上摆着的全是让人眼熟的瓶子罐子。
看了一圈,时渠觉得,还是要上班的。
洗完吃过早餐,她换上自己的衣服,把昨晚带来的一堆东西又原封不动地带回去。
走廊里的气温依旧比屋子里要低,她却不觉得冷,刚喝的那杯热牛奶暖融融地化在她身体里,呼吸之间都是甜香。
直到她看见自己门前站着一个人。
十二月的冷风倒灌进来,
全身的血液都凉了,
她被冻得凝固在原地。
林惜青是来给时渠送早餐的。
她昨天跟何夕开了个玩笑,后面越想越害怕。
何夕那个反应,总让她觉得这事儿不会完。
她只好来笼络一下当事人。
小时总好说话呀,只要她不觉得有什么,林惜青就是安全的。
但她从来没做过这样主动上门的事。
所以第一次的案发现场,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小时总你……”
林惜青看着眼前这人的穿着,惊讶之外有一丝窃喜
——她猜对了呀,那些话也不算造谣。
但为什么不是她?
她可是她亲自追回来的演员,如果要要搞私联,组里第一个为什么不是她?
“是谁?是谁捷足先登了!?”
林惜青看着她来的方向,回忆住在那一片的都有哪些演员。
时渠已经调整好了心态,她平静地走过去刷卡开门:
“我们进去说吧,外面有点冷。”
“小时总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昨天晚上是睡在别人房间里。”
她们把各自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时渠放剧本的动作故意顿了一下,就像专门展示一样:
“对戏。结束得有点晚,干脆在那睡了,反正大家……都是女人。”
林惜青扫了一眼她的脖子,突然笑得很假:
“女人和女人之间能做的事有很多呀,只要你愿意没有人会拒绝。小时总,需要我教你吗?”
“不要开这种玩笑,惜青姐,你应该清楚组里都是怎样选的演员,我不会做这样的事。”
时渠微微皱起眉头,没把话说得太难听。
“所以你是被做的那个……能不能告诉我是谁?我说不定不比她差呢?毕竟,当初是你带着名片追上的我,是吧?”
林惜青突然倾身过来,朝时渠的脸伸出手。
时渠偏脸躲过,皱起的眉头展开。
外表看起来那么柔软的一个人,出口的声音居然带着隐隐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