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易洛洛终究还是没有如偿所愿,谢母派人传话来说,叶黎尘来府上了,说是有事相商。
易洛洛本以为是商量延长婚期的事宜,如今这些玩意闹得整个京城不得安宁,她们怎么成婚,说不准,新娘新郎半路高高兴兴地迎新娘,下一秒,就拿起自己的佩剑去打怪了。
或者轿夫半路被那玩意啃了一口,变成怪物,将新娘咬了。
喜事最后便丧事,没人能承担这样的后果。
她喊小绿将人打发了,但是,那些丫鬟不知疲倦地来敲院子的门,一来二去,易洛洛好不容易生出的瞌睡心思也被吵得一干二净。
她带着怒意地起了身,两只眼瞪得贼大,她到要看看,叶黎尘到底在搞什么幺蛾子。
赶到偏厅时,她就听到叶黎尘在大放厥词,说什么已经找到了救京城的法子。易洛洛嗤笑一声,这场诅咒是误解的,他一介凡夫,怎的找得到久之良方。
嘲笑着,忽然想起昨晚的事,脸色一变。
果不其然,叶黎尘提起昨晚的事,他说遇见了孤儿寡母,那些怪物似乎对他们的血十分忌惮。
说是,这次解救的关键可能在他们身上。
谢父还算没有昏了头,不太赞同:“这……会不会太过残忍了。”
没想到叶黎尘那厮竟正大光明地说:“凭她一己之力,能够拯救京城于水火之中,是她的福气,有何残忍。”
谢父“嘶”了一口气,一时也没想到,叶黎尘竟是这
般轻贱他人性命之人。
易洛洛从屏风后头走出:“叶将军这般草菅人命,未免太过残忍了吧。”
狗男人,就为了不知真假的血,就像放干那女子的血妄想救下这个残破的京城。
叶黎尘见她来了,眼里含着笑,她居然觉得今日这个狗男人温柔许多,明明刚刚还口出狂言。
“谢小姐,多日不见。”
甚是想念。
易洛洛自动帮他补齐了后面那一句,别问,问就是猜的。
“京城有多少人,叶将军不会不清楚,即便那女子的血有用,可总是有限的,如何救这个偌大的京城,叶将军怕不是昏了头了?”
“能解燃眉之急即可。”
“……”
易洛洛面色复杂,用手去试探他的额间,想摸摸他究竟有没有发烧,他也没躲,大大方方的任由她试探。
额间不烫,没发烧,不是说胡话,她又问了一下镜主,这人的芯子是不是换了,也变成穿越者了。
镜主说宿主放心,没有。
易洛洛就纳闷了。
叶黎尘又像是特地来将这个消息说与谢府的人听得,没留多久,又匆匆地走了,说是大理寺还有些事务没有处理。
人走了后,就连谢母都拉着易洛洛,要不要向皇上禀明,换一个脑子好使点的夫君吧。
说实话,叶黎尘这个法子出得实在离谱,即便那女子的血能够拯救京城一时,但是,待京城渡过这个难关之后,不会对叶黎尘感恩戴德,而是会斥怒他,冷血无情,自
私自利。
这种苦差事,他人都是避之不及,偏叶黎尘跟傻了似的,往枪口上撞去。
谢玄摸了摸脑袋,纳闷道:“这未来姐夫怎的比我还蠢啊……”
谢父古怪的瞥了他一眼:“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