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避着人群走的,现在京城人人对这东西忌讳得很,若是被人瞧见了,怕是还没进府门,就被人打了出去。
独苗苗被咬了,谢府闹得鸡飞狗跳。
平常不轻易流泪的谢母,愁苦地坐在门槛上哗啦啦的流泪。
谢父焦急地走来走去,不知道该怎么办,易洛洛进院子,看到的便是这情况。
谢母眼睛尖得很,见着易洛洛来了,五根手指,抓着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泪眼婆娑:“洛儿,你救救你这个弟弟吧!”
易洛洛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手掌:“没事,刚刚丫鬟在路上便将事同我说了。”
“只是,我暂时只能压制住他的毒性,无法根除。”
“怎么会?那贵妃娘娘,你不是将她救活了吗?”
易洛洛摇摇头:“言贵妃不同,便是旁人的血也能救活她,玄儿不同……”
易洛洛说到这地步了,谢母便是不懂也懂了。
她失魂落魄跌回阶梯上,毫无当家主母的样子:“那,玄儿岂不是没救了?”
谢父也叹了一口气,眼眶微红,将谢母圈进自己的怀抱,拍打了一下她的肩膀。
叶黎尘匆匆赶来,不知从哪听来消息的,一开口就是:“谢玄被咬了?”
易洛洛点了点头,又觉得不对劲:“你从哪听说的?”
“巡逻时,听手下的人说,有人在湖边小聚被咬了,我过去时,看到一个身影像极了谢玄,但是人太多了,一转眼他就不见了,刚刚见府门关得紧紧的
,想必是出了事。”
不得不说,推理逻辑百分之百,但是现在当今之计是先稳住谢玄的毒性。
易洛洛报了几个药材的名,让叶黎尘去寻来,自己则安慰了谢母几声,便进去看谢玄的情况了。
哪有当初言棠那般,比言棠还更加了狼狈,唯一不同的是,还好没有恶臭,臭到人无法容忍的地步。
她的血虽然根治不了谢玄,但以前好歹总是吞了些毒物什么的,以毒攻毒的法子虽然不咋地,但是还能相互抵制一下。
在配以草药为辅,也不过是拖延他死的时间。
她只能传信,让他那便宜爹爹出关一趟,救个人。
她那便宜阿爹答应了,不过说还要过些日子,在那之前,看这小子的命了。说是看他的命,到头来还不是看易洛洛的医治人的水平。
谢母也就前一日以泪洗面,但之后,仍然坚强起来了,因为她知道光是哭泣是没用的。主动去打探一些续命的东西。
易洛洛说的那些草药都是她来熬的,她说别的帮不上易洛洛,但是这熬药她还瘦能出出力的。
其实,易洛洛想说交给丫鬟去熬吧。
但是看谢母现在这样,怕是也听不进她说的话,罢了,能减少一些担忧便少一些吧。
叶黎尘前几日来得勤一些,但是往后几日,突然说要去抓白袍人,将解药逼问出来。易洛洛得守着谢玄,以防出现突发状况,想了想,没有跟去。
过了几日,他突然派人说,
抓住了白袍人,只需逼问出解药即可。
但是玩完没想到,这一逼问,将幕后主使逼问出来了。
那白袍人倒打一耙,说此次事件的幕后主使是叶黎尘,一切都是他的主意,目的就是让京城陷入混乱,趁机篡夺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