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礼公主还有太后不过一介女子,打发到京城郊外的寺庙守庙观去了,易洛洛自身难保,帮不得祖礼太多。
但是,听说新晋的状元郎时常去探望她,想必,他俩的婚事,不久就能成了。
兜兜转转,这俩互相看不上眼的终究在一起了。
夜间,易洛洛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今日午时,一个宫女送饭时,塞了一张纸条给她,上面写着一个地点,还有皇帝。
她艰难地组织了一下,翻译过来是,皇帝约她见一面,在一个破落的宫殿。
但……皇帝是指哪个皇帝,前朝皇帝?不是被推翻了吗?
说起来,她一直都忘了问了,皇帝的名讳,就连祖礼也是祖礼祖礼地喊。
国姓,似乎姓陈吧,她从前想起过,问了个小宫女皇帝的名讳,哪知她刚一问出口,宫女便吓得脸色发白,一轱辘跪在了地上,求她饶命。
也是,皇帝的名讳哪能谁人都知啊!
久而久之,她也忘了亲自问皇帝了。
她左翻右翻,就是睡不着,白天那张纸条的内容一直在她的脑海里徘徊。
去见还是不见呢!
一刻钟后,易洛洛穿起了久违的黑衣,脚步轻踩,就到了那个破落萧凉的宫殿,这着实不像皇帝的风格啊,怎么会选在这么一个破地。
想着,身后便响起了声音。
“小丫头,你究竟是什么眼光,选了这么一个凄凉的地儿?”
易洛洛转过身,一愣:“不是你选的吗?”
皇帝挑眉:“若
是我,岂会选这么一个地方。”
“既不是你选的,也不是我选的。”易洛洛身子一抖,与皇帝对视,“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皇帝嘴角勾起:“才意识到?真是蠢笨啊!”
此话一出,两人就被一堆侍卫围了起来,中间走出两人,叶黎尘还有南蛮国的公主阿史那。
她一脸得意洋洋。
莫说,易洛洛猜也能猜出来,定是她搞的鬼。
“陛下,我便说这女人定不是真心喜爱你,我略施小计,这女子便上钩了,这种三心二意的女子,陛下还留着做什么?”
叶黎尘目光沉沉,却丝毫不领情:“阿史那,你太自作主张。”
阿史那被吓了一跳,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一步:“陛下,我……”
“来人,将这对不知羞的男女打入死牢,秋后问斩。”
“洛儿,这是你逼我的。”
这是叶黎尘留给她的最后两句话,之后,她就只能看到叶黎尘的后脑勺,还有阿史那掩盖不住的喜悦。
“你就是他要娶的皇后吗?”
阿史那:“那是自然,我身份如此尊贵,也就只有陛下能够配得上我了。而你,则是我母临天下的阻碍,真是对不住了,只要你挡了我的路,我们便是敌人。”
“是吗?”易洛洛不紧不慢地笑了一声,“祝你能得到你想得到的。”
易洛洛从皇宫进了死牢,真是天与地的差别啊。
她坐在硬邦邦地木板上叹着气,死牢并不讲究什么男女分别,都是要死
的人了,是男是女又有何区别。
“小丫头,总是叹着气,可是老的快啊!”
易洛洛杵着下巴,毫无死的自觉:“反正都要死了,老不老又怎么样。”
“对了,一直忘了问你,你的姓甚名谁?”
皇帝哑笑片刻:“接下来是不是该问家住何方,家有几口人,几亩田啊?”
易洛洛摆摆手:“那倒不必,我只想知道咱们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叫什么?”
“陈氏,陈远溪。”
易洛洛象征性地鼓了鼓掌,面无表情道:“好名字!”
却被陈远溪捏了一下脸蛋:“小丫头,真是气人。”
易洛洛扯了一下嘴角,两人又没话说了,不是不想说,没有话,而是不知道该不该说,该不该问。
一问就崩盘。
她不想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两人静静地等着问斩,但是,两人都心知肚明,自己不会死。
这可不是什么好运气,而是自己的实力,两人都不是什么孤家寡人,她那便宜老爹不会看着自己女儿死的,皇帝的旧臣部下也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效忠的陛下死的。
南蛮国要是真这般厉害,也不会被越国打到退居边丸之地了。
南蛮国野心极大,心高气傲,极不服人,他们不会甘愿屈居叶黎尘的手下,只会内部矛盾越扩越大,否则当初也不会被叶老将军三言两语便瓦解了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