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阻拦道:“凌云彻,你不要胡说,什么私通,这样的话不能随口说,你会死的!”
青樱着重强调了“你会死的”这四个字,以为这样就会使凌云彻,因为保命而改变主意。
殊不知,死,对此时的凌云彻来说,是一种解脱。
他今日,一心求死。
所以,凌云彻并没有丝毫动摇,他抬起头看着皇上,说了一句很简洁的话:“回禀皇上,奴才今日要告发,娴贵人与奴才私通。”
如果这件事,是别的侍卫说的,皇上可能会怀疑此事有问题。
但是偏偏,此时告发青樱的人,是凌云彻。
皇上记起了凌云彻,青樱早年一出冷宫,就亲自替他讨要好差事。还几次替他求情,后来送靴子一事,虽然是容佩认罪,但是皇上也知道,容佩是为青樱背锅。当年看在她怀有身孕的份上,皇上放过了她。
更因为,皇上根本没有把凌云彻放在眼里。
何况,青樱天天和他唠叨,说什么墙头马上,情谊,情谊的。
皇上虽不厌其烦,却从未怀疑过她会背叛。
可是,就在今日,那侍卫却说他们私通!
地上的青樱,面容枯槁,神色仓惶又凄凉,但是看着凌云彻的眼,却满含水意。
他们之间绝对情非泛泛。
皇上得出结论,冷眸凝视青樱,一眼一刀,犹如凌迟。
青樱有些慌乱,她不能承认私通,她没有私通!
若是背上私通的罪名而死,她的清白和体面就都没有了!
她和凌云彻……她和凌云彻只是……
只听青樱急切的说道:“皇上,臣妾和凌云彻只是……只是知已之情。”
话音刚落,两个冷笑声同时响起。
皇上骂道:“疯妇,贱人!”
凌云彻补充道:“皇上,奴才和娴贵人私通确有其事。她不但亲自做了靴子送给奴才,还亲手准备了杭白菊花枕送给奴才,那枕头太大,奴才没有随身携带,但是奴才拆下了枕巾,您一看便知真假。”
凌云彻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一块布料展了开来,上面的青色樱花,雅致十分,一朵朵扎进皇上的眼底,尽是寒刺。
还嫌不够,凌云彻又说道:“奴才和娴贵人两心相许,所以,冬日里奴才会时常折梅相送。这件事,翊坤宫殿内,倚梅园里,所有的宫人都可以作证!”
皇上怒极反笑,青樱震惊的瘫坐在地。
凌云彻还在说:“皇上,娴贵人和奴才私通,日日对奴才表明心意,她对奴才句句所说,都是爱慕之意。”
皇上问青樱:“你还有什么话说。”
下一瞬,那条青樱花纹枕巾,便被皇上一脚踢开,飞到了青樱脸上。
这是后宫独一无二的料子,所代表的含义,当时无人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