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摊手耸肩:“我?估计啊,大多都去世了,那会我?才几岁啊,叫他们都是阿姨爷爷的,不过可惜,好像他们那一代人之后,确实没太多人才了,这下?真主要做慈善了。”
在教化所研究病毒剥离并?且成功了,所以需要多一道工序去检测,不合格就?送去做病毒剥离,虽然麻烦一些?,但也未尝不是一个长久的好办法。但为了从源头?解决难题:即使是潜在感染者,也不影响进化成功率。为此提出?了起源改造计划。
但现在来看,无论是哪一样,都没有它应有的结果:检测不合格直接屠杀;潜在感染者依然影响进化成功率。
那上一代的沉家?人到底做了什么?他们去了哪?
问题再一次砸下?来。时?咎看向沉皑,见他摇摇头?。
沉皑的母亲看他俩一直在眼神互动,心生好奇,便问:“你?们是很?好的朋友还是?”
回答她的是一片沉默。
时?咎觉得沉皑肯定会说话的,沉皑觉得时?咎必定先抢答,结果两?个人都默契闭嘴。
沉皑的母亲:“哦。”
沉皑轻描淡写:“很?好的朋友。”
沉皑的母亲漫不经心地点头?:“哦,我?看他一直在看你?。”
时?咎径直闭上眼,突然觉得此时?此刻过于修罗场,他抿唇,到底没忍住为自己辩护:“那个,我?是觉得他的眼睛很?好看。”
说到眼睛,她笑出?来,说:“这得感谢季雨雪,她在研究思维透明之前其实在研究视力透明,让人可以看穿实物,听说还是沉初光当?了她的小白?鼠。不过嘛,实验失败了,留了个世代蓝色眼睛的后遗症。”
时?咎刚露出?诧异的神情。
“叮——”
沉皑的手机响了,他随意?接起来,没说话,听了一会儿,就?回复了一个字:“嗯。”便挂了。
“怎么了?”时?咎问。
沉皑毫不犹豫站起来,把面前的餐盘往里推了一些?,用下?巴对他示意?他:“走了。”
时?咎慢慢挪开椅子,问道:“去哪?”
沉皑朝他挥动手机,淡声道:“季水风找季川泽问了点东西出?来,给了个坐标,我?们现在过去。”
“好。”
答应是答应了,但时?咎觉得有点尴尬,愣在原地没动。他该不会要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吧?会不会被觉得没礼貌?何况阿姨还坐着。
然而母子都像能看穿他的心思一样,女人摆了摆手里的酒杯做道别状,沉皑则直接伸手拽住他的手腕把他拖走了。
回来一趟,没有呆到一天,还顺了家?里一辆车走。
时?咎在车里等,沉皑在房间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的时?候,抬眼便看到靠在门栏上的女人。
沉皑没说话,女人偏头?示意?了一下?车的方?向,开门见山:“喜欢他啊?”
沉皑拉上登山包的拉链,动作没有一点停顿,自然道:“嗯。”
“你?怎么不问我?,我?怎么看出?来的?”女人疑惑。
沉皑无奈笑了下?:“我?也没想藏啊。”
“好吧,注意?安全?。”
恐怖夜晚
汽车疾驰在山间,完全看不到那个海湾的时候天已经黑透。
几个小时后,时咎指挥沉皑把车停路边,直接下来?绕过车头打开驾驶位的车门,他?靠在车身催促道:“差不多了?,你过去?,我来?开。”
自然得没有一丝迟疑。
两人换了?座位,系上安全带,时咎一脚油门就飙出去?了?。同他?们的个性一样?,沉皑稳稳当当开了?大半天,时咎一路火花带闪电。
“慢点。”沉皑提醒说。
时咎看了?眼接近160码的速度,说了?句:“还行。”
夜晚的高速,特别是他?们行驶出来?的这条高速没有别的车。
沉皑在研究那个坐标的地址,从卫星地图上模模糊糊的看到几栋房子?,房子?不远处有一面湖,这个地方距离最近的城市也非常远。
夜晚视野不佳,时咎单手把着方向盘,目光一直认真盯着前方,只有头微微侧过来?斜对沉皑问:“季水风怎么跟你说的?”
沉皑简单复述一遍后,强调了?这个坐标:“早些年季川泽无意间在言威的办公室里看到的,他?去?找言威,那天言威火气大,谁也不见,直冲冲地就走了?,几天都?没有回来?,他?觉得奇怪,后来?就在办公室里看到这个。”
“季川泽……”时咎抿了?一下这三个字,奇怪问道,“他?们暴力解决舟之覆了??”
“舟之覆主动帮他?们的。”
时咎觉得更奇怪了?,当时的沉皑也奇怪这个问题,但?在和季水风的通话?里,她直接转达了?舟之覆说的话?:别误会了?,我不是想帮你们,我对什么真相不真相也没兴趣,只是言威要让言不恩那呆毛丫头做掌权者我不服,你们几个想扳倒言威又差太远,我作为?一个渔翁收利的角色,适当的制衡两头罢了?,谁太强太弱都?对我不利。
时咎鼻腔里喷出一股气以表达他?的不屑和佩服:“嘁,这个人也是难得的真诚。”
但?他?偶尔觉得舟之覆这个人反而?最需要提防。一个两头倒,随时都?可能改变的人,琢磨不透他?的真实想法,为?了?自己出气能忍受他?们的羞辱,为?了?骂一句话?能接受一顿毒打,被季山月那么对待,为?了?他?的目标还能主动去?送信息,甚至毫不在乎说出自己的目的。小不忍则乱大谋的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