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说得?认真,但是他一直在想还能怎么说才可以唤醒这位犯罪嫌疑人的良知。
哪知道舟之覆根本不吃这一套,他嗤笑一声,轻轻说了句:“放你妈的屁。”
何为:“……”
好粗鲁。
舟之覆伸了个懒腰,翻身往壁炉边靠了靠,无聊地说:“什么?父母都是爱孩子的,哪里?得?出?来的屁话结论?一句话口耳相传多了,就变成真的了?多的是恨孩子的父母,你真的有好好想过你父母的某些行为吗?明明有的话有的行为就是让你哭让你留下阴影,剥夺了你的人生,一句‘那是为了你以后好’自己?就先?把自己?催眠过去了。”
他好像想起了什么?,说话的语气都狠了起来:“你自己?知道爱是什么?样,就知道你的父母有的行为并不发自于爱,而是出?于控制,出?于你是他的基因,出?于他对自己?完整的需求,有的父母爱孩子都仅仅是因为爱自己?,还每个父母都爱孩子?每个?”
何为僵硬张嘴没说出话,他感觉自己?说错选题了,这个人好像对这个话题充满敌意,于是立刻“嗯嗯”两声换了话题。
他开始给?舟之覆讲马术趣事,于是舟之覆终于不反驳他了。
没一会儿,舟之覆的呼吸也平静下来。
火光从眼里?转移到了他身上。见他终于放松下来,应该暂时不会因为暴怒而要了他的命。
何为小小呼出?一口气,他仔细观察了一下舟之覆,心想,这位舟先?生的皮肤可真白?,又高又瘦的,全?身虽然没什么?肌肉,但也没有赘肉,就是薄薄一片。他的眉毛弯得?很柔和,睫毛也很长,眼尾稍稍往上挑,小鼻子,薄嘴唇,分明但温柔的脸部棱角,除了说话不太?好听。
如果要拍电视,也许会是外表看起来最没有攻击性……或许也是最漂亮的罪犯?何为想了半天能不能换个词代替“漂亮”,但是想不出?,他觉得?这位躺着的先?生或许选择女生形象更合适。
就连头发也是很长,躺着压在身下,最长的地方,再长一点就到腰了。
但……
何为吞了口口水,小心说:“舟先?生。”
舟之覆皱眉:“刚要睡着,别烦!”
“但是……”
舟之覆烦躁打断他:“听不懂人话?再吵真杀了你!”
何为从摇摇椅上坐起来,认真道:“但是你睡得?太?靠壁炉了。”
“你的头发烧起来了。”
舟之覆倏然猛睁开眼。
舟之覆惨叫:“啊啊——!!”
文明中?心的大门至今没有开过,也没有能力者再出?现,成群结队都没有,百无聊赖之下,舟之覆决定主动出?击,免得?到时候言威出?现了,怪他办事不利。
时咎接到何为电话的时候,沉皑刚挂了在外面巡查的季山月的电话。
“十九,你听我说,这个人现在带着我在文明中?心里?。”何为的声音非常小,小到开最大音量才能勉强听清,估计是在用某种非正常手段打出?的这个电话。
时咎皱着眉头问:“你怎么?样?”
何为小声说:“我没事!舟先?生对我很好。”
时咎心想这信号真差,传输些什么?奇奇怪怪的话。
那边细细簌簌好一会儿都只有杂音作响,时咎等着,过了十来秒,何为的声音再次响起:“舟先?生说,他要去政务大楼,好像我们现在去的方向就是政务大楼。”
时咎和沉皑对视一眼,沉皑朝他点头,时咎说:“好,你保护好你自己?,我们马上过来。”
何为立刻挂了电话,见前面大摇大摆的人没有察觉,松了口气,看起来是自己?这几天的听话表现让他掉以轻心了。
时咎立刻联系了季水风,便和沉皑一起匆匆前往政务大楼。
解决了凌超建。下一个就是舟之覆,目前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他们的动作很快,还没到达政务大楼,只在文明中?心广场上便看到了后面几步跟着何为、悠悠闲闲走路的舟之覆——他几乎是横着在走。
刚好季水风从不远处下来,她?更先?一步拦截到舟之覆前面,阻止了他进入大楼。
“哎呀!”舟之覆看到季水风,小声嗔叫了一声,转头就把何为抓到自己?跟前了,他莞尔,“这位女士,我相信时咎已经跟你说明过情况。”
说话间,时咎和沉皑赶了过来。
时咎用下巴示意了一下何为,说:“把你手撒开。”
舟之覆轻抬起食指摇了摇,笑说:“不行哦。”说完他又想起什么?似的接了一句,“另外我也希望你不要使用意念,行行好吧宝贝,你们老是这样我真的很无奈,我就是想当个掌权者玩玩。”
时咎冷漠说:“随便你想当什么?玩,都不该侵犯别人。”
闻言,舟之覆“扑哧”一下大声笑出?来,他很少笑得?这么?夸张,多数情况下他还是很想保持自己?美?貌的形象的,笑够了,他说:“我算是发现你为什么?能和沉皑走一起了。”
他继续无奈地说:“这个也要分情况,能不侵犯我就不侵犯咯,不过有时候自己?的利益和别人的利益是有冲突而且不可调和的,你可以选择为了别人的利益放弃自己?的利益,但是我选择为了我的而放弃别人的。”
何为的手在下面轻轻朝时咎摆了摆,但时咎不知道他是想让自己?别轻举妄动还是不要顾及他,于是只能站在原地不动。
仓库死局
如果能顺利救下何为,接下来他们将再次和亡灵大军大打一场,最好的结局是?擒贼先擒到王,但亡灵大军完全是?人海战术,虽说?在绝对实力面前,数量不值一提,问题出在他们不够绝对实力,即使无限逼近舟之覆,还是?会?被凭空出现的亡灵给?缠住,除非舟之覆主动退出战场,或者等?到季山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