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扶手。”祁岳指了指墙面。
这些设计原本也是为了便于诊疗室的病人使用。
“我是不是刚刚表现得太差了。”萝尼瘪起嘴,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祁岳:……
祁岳觉得萝尼这是在得了便宜还卖乖,即便觉得这样,他还是习惯性的先安慰对方:“不是的,你刚刚表现得很好。”
“那太好了!”萝尼声音带上了愉快,“我也觉得很好!”
祁岳感觉到了萝尼在他后腰那里胡作非为,立即警觉起来:“不能再来了。”
萝尼停了动作,继续委屈,可怜巴巴道:“好吧……”
祁岳:……
祁岳能怎么样呢,他从来都不会拒绝萝尼的要求,从幼儿园第一天认识她开始。
随着天花板上的喷头开始撒热水,当祁岳的双手撑在墙边上时,他在心里默默叹气。
算了,萝尼她开心就好。
等认真的洗完澡回到床上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
关上顶灯,两个人并肩躺在不算宽的病床上,他们紧紧挨在一起,看向在夜色里有些朦胧的天花板,一起享受着难得的安宁。
安静了一会之后,萝尼率先开口:“我觉得有点不一样了。”
“什么不一样?”祁岳问。
“就是我们的关系,和以前那种感觉不一样了。”
“嗯……”
萝尼继续说道:“以前我们彼此都是对方最要好的朋友,你对我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人,我也很喜欢你,觉得我们会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那现在呢?”
“现在你也是我非常重要的人,我也很喜欢你,但似乎和做朋友的时候相比,不一样了。那时候觉得和你已经足够亲密了,而现在,却觉得更亲密了一些。”
“嗯,我也觉得。”
“只是,除了更亲密了之外,好像多了些不确定感。”
祁岳似乎明白萝尼说的是什么意思,但他还是问道:“什么不确定感?”
萝尼想了一下,似是在组织语言,随后才慢慢说道:“以前是朋友的时候,觉得友谊坚不可摧,做一辈子的朋友完全没问题。但是现在我们的关系变成了恋人,我就开始觉得有些担心,担心我们会有分开的一天……对不起,现在说这种话是不是不太合适?”
萝尼扭头看向旁边的祁岳,但朦胧的黑暗里,却看不清祁岳的神色。
不过,萝尼感到了祁岳在被子下面,握住了她的手,祁岳的手很暖,让她觉得很安心。
“我也担心。”许久后,祁岳轻声道,他的声音很轻,轻盈得就像容易撕破的蝉翼。
祁岳继续道:“我已经担心了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