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不如就说他们两个是双胞胎——
正想着,李干婵忽然感觉脑袋背后的系绳一松,紧接着面具刷地一下便掉到了地上。
李干婵飞速捡起,慌忙用一只手将面具按在脸上,同时听见江慕星说:“哎呀,真是笨手笨脚,连面具都不会带,不如我来帮你?”
笨蛋才会不知道这家伙打着什么算盘呢。
李干婵正要说话,忽然就感觉一只大手盖在了她按在面具上的手,轻轻用力,把她带入了自己的怀里。
像是有人用来拍开薄荷,清凉沁鼻的味道在夏末的夜晚之中迸发开来。
其中夹杂着一点点温暖的树脂味,像是火光的壁炉。
…t…唐秋。
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唐秋没有带面具,江慕星自然是认出了对方,问出李干婵想要问的问题。
唐秋淡淡道:“当然是受邀参加。”
江慕星:“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问,唐秋会长你怎么会来花园里,还有,你和她有什么关系?”
隔着面具和衣料,李干婵的脸贴在唐秋的胸膛上。
唐秋微微推开一步,动作轻柔而从容地将面具的带子再为李干婵系上。
“舞会里有些闷,出来透透气,正好碰到你们在这里聊天,”唐秋将李干婵的面具系好,十分绅士地留出二人之间正常的社交距离,“至于她,算是之前帮了我一个小忙,所以出手相助而已。”
江慕星:“你认识她?她这种乡下小丫头,居然还能和你扯上关系?”
唐秋不赞同地摇头:“我们都是人,本质上没有什么差别,有缘便相识了,哪有你说的这么令人不可置信。”
江慕星瞪着李干婵,冷哼一声:“算了,看在会长的面子上,懒得和你计较。”
说完,高昂着小狗脑袋,踏步离去。
江静水和唐秋互相点了一下头,权当作是打过招呼,前者也跟着自己的笨弟弟一起离开了。
花园中只剩下李干婵和唐秋。
李干婵觉得有几分惴惴不安,“我……”
唐秋微微低头,语气温柔:“是不是系得有些太紧了?会不舒服么?”
李干婵有些愣住,懵懵地摇头,又点头,“是比刚刚系得紧了很多,但也没有特别不舒服。”
“抱歉,因为你的带子断了一截,所以只能用很短的带子打结,”唐秋看着她,“需要帮你解开吗?”
李干婵抿唇:“会长,你知道我是谁吗?”
“嗯,”唐秋歪头,“该怎么说呢,李潜——但这不应该是你的真名吧。”
果然被认出来了。
李干婵吐出一口气,自己上手干脆地解下面具。
正低着头的她没有看见,在看清她的脸后,唐秋的眼睛里蓦然闪过一簇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