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月白低着头,似乎有些失落,可却又觉得本该如此。
“我给师尊上完药再走。”
“什么药,我自己来就”
师月白轻轻揽住他:“师尊趴到我腿上来。”
修长的手指带着滑腻的脂膏,这是第一次在两个人都清醒的情况下做这样的事,只是现在两个人都是心事重重,无心顾虑其他。
谢珩身体敏感,师月白的手指几乎一不留神就会刮蹭到他的敏感点,他不想在师月白面前表现出来,就一直咬着自己的嘴唇。
“师尊,别咬。”师月白有些无奈地说。她本想说这几日她已经给他上了很多回药,可是谢珩听了大概只会更恼。
她要拿师尊怎么办呢。
师月白躺在床上,很茫然地想。
她既要他自由不受拘束,又不愿看他难过。
好在师月白生性还算乐观,两个人都活着从魔界回来了,连魔尊他们都杀的得,区区血契,总有解开之法,到时候还能把封霁川身上的血契一并解开了,也不失为善事一件。
师尊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冷静下来想一想,倒也不必非得分头去找血契的解法,是她有些固执认死理,见到师尊那样子就心疼得慌了神自责得不想面对。但他们本就是师徒,就算分开会不舍会依赖,也是正常不过的。
明日去找师尊道歉吧。
师月白脾气一向温和得不像一头狮子,就算是生性乖巧的兔子化形,大概也很少有她这么好的脾气。从魔界回来之后,见过生死的师月白又豁达了许多,生死面前,什么不是小事。她和师尊都平平安安的,这就比什么都好了。
她心里决定了道歉,就没再因这个而困扰,抱着自己的被角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醒来的时候阳光很明媚,透过窗帘,看的师月白心里暖烘烘的。她起身穿衣洗漱,走到谢珩的房间门口扣了两下门。
无人应答。
师月白有些诧异,按道理说,师尊这个点早就起了呀。
她本就有谢珩房门的钥匙,以清山上只有两个人,其实本来谢珩也从不落锁,她又扣了两声门,依旧无人应答。
从魔界回来之后,谢珩陆陆续续发了些低烧,师月白这样想着,就直接推门进去了。
房间里
空无一人。
已经被谢珩抛下一次之后,师月白对这样的场面是有些本能的害怕,她愣在那里,大脑一片空白。
师尊去哪里了。
师尊是不是不要她了。
她现在知道自己昨天说错话了,她真的知道错了。
师尊怎么可以不要她。
过了很久之后,她回过神来,才发现谢珩在书桌最显眼的位置上,给她留了字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