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接过包,捏了捏,又看了看她手臂上渗血的布,喉结动了动:“你……”
“别废话了,先找地方躲躲。”
柳如烟打断他,抬手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和血,眼神冷得像冰,“回去晚了,魏哥该疑心了。”
她这副样子,倒真像当年那个跟着“毒蝎”头目出生入死的“阿烟”——狠,且认“主”。
躲进魏瞎子设在山坳里的临时据点时,天已经擦黑了。
据点是间漏风的土屋,墙角堆着干草,空气中飘着霉味和火药味。
魏瞎子就坐在土屋中央的木桌旁,手里把玩着一把匕,灯芯跳动,把他的影子投在墙上,歪歪扭扭的。他没瞎,只是左眼有块疤,眯着眼时像瞎了一样,“魏瞎子”的名号就这么来的。
“货呢?”他没看柳如烟,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
刀疤把帆布包往桌上一放:“魏哥,货没丢!多亏了阿烟,她……”
“我问阿烟。”魏瞎子打断他,终于抬眼,疤眼盯着柳如烟,像在掂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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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烟站在门口,没动,雨水和血水顺着裤脚往下滴,在地上积了一小滩。
她扯掉手臂上的布,伤口外翻着,还在渗血。她没看伤口,只迎着魏瞎子的目光:“遇到‘山猫’的人,抢货。我带兄弟们从岔路绕了,货保住了,人折了几个。”
“山猫”是附近另一伙毒贩的头目,和魏瞎子有仇。
魏瞎子没说话,只是用匕挑开帆布包的绳结,看了眼里面的货,又把匕“当”地扎在桌上,刀尖离柳如烟的脚只有半尺远。
柳如烟没躲,眼皮都没眨一下。
她知道,这是最后一关——魏瞎子在看她怕不怕。
“疼吗?”魏瞎子突然问,嘴角勾了勾,露出点阴恻恻的笑。
“还行。”柳如烟低头看了眼手臂,血还在流,她用指尖摁了摁伤口,把血抹开,“比当年被‘毒蝎’的人按在泥里打,轻多了。”
她提“毒蝎”,是故意的。
提当年的苦,是为了让魏瞎子想起“同病相怜”——他们都是从“毒蝎”爬出来的人,都该恨那些端了“毒蝎”的人。
魏瞎子的疤眼闪了闪。
他盯着柳如烟的手臂看了半天,突然喊:“老三,拿药来!”
一个矮胖的男人应声从里屋跑出来,手里拿着个旧药箱。
“给她处理。”魏瞎子指了指柳如烟,又把桌上的匕拔起来,擦了擦,“今晚在这儿歇,明天跟我去码头。”
柳如烟心里松了口气,面上却没露。
她任由老三给她包扎手臂,碘酒擦在伤口上,疼得她指尖颤,她硬是没吭一声。
老三一边缠绷带一边嘟囔:“姑娘家这么拼干啥……”
柳如烟没接话,只看向魏瞎子。
他正低头清点货物,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更阴沉,却没再用那种试探的眼神看她了。
半夜,柳如烟靠在干草堆上,没睡着。
手臂上的伤缠着厚厚的绷带,隐隐作痛,却让她踏实——这疼是真的,魏瞎子的信任,也该是真的了。
她摸了摸心口的银质挂坠,月光从土屋的破窗钻进来,落在挂坠上,亮得很。
她想起袁朗的话,想起青州的茉莉,想起未赴的江南约。
疼点没关系,只要能靠近魏瞎子,只要能把“蝰蛇”连根拔起,这点伤,值。
窗外的雨停了,风穿过林叶,沙沙地响。柳如烟闭上眼睛,把所有的软都收起来,只留着“阿烟”的冷和硬。
明天去码头,是更后的一步,不能出错,她得平安的把人带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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