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荒谬至极!那柳镇岳也算机灵,怎就养出这般蠢笨如猪的女儿,眼皮子浅得只看得见眼前那点皇位的浮光。
一个柳家,在这大宋朝堂的棋局里不过是枚微不足道的小卒,竟妄图鲸吞江山社稷,真真是白日做梦,痴心妄想!
本王岂会因这点旧恩,就把晋王府满门老小的身家性命搭进去,任由他们摆弄。
传出去又何妨,本王行事向来磊落,谁要是敢借此聒噪,本王定叫他尝尝晋王府的手段!”
晋王长袖一拂,满脸的不耐与愠怒。
心腹微微颔,旋即又问:“王爷,既不与辰王联手,那属下这便去回复他,直言拒绝了事,省得后续麻烦不断。”
晋王却抬手摆了摆,目光幽沉,
沉默须臾后才开口:“不可如此莽撞行事,直接回绝太过果决。眼下局势不明,多留一手总归没坏处。
你且这般去敷衍他,就说本王已应下与他联手,让他安心筹备,莫要急躁。
待到他们即将行动那日,本王抢先一步,径直将他那些腌臜谋划呈到陛下面前,
把这辰王当作投名状,来一场绝地反击。
借陛下之手灭了他,也好叫旁人瞧瞧,妄图算计本王的都没好下场。
哼,一个小小辰王,也敢肖想那九五之尊,自不量力,真以为能从本王眼皮子底下抢走皇位?
本王定要让他们知晓,这朝堂顶尖的权谋博弈,他们还嫩了些!”
说完,晋王嘴角勾起一抹阴鸷冷笑,眼中闪烁着狠辣与算计。
谋士亦是满脸不屑,
轻哼出声:“王爷所言极是,这辰王要头脑没个周全谋略,
要兵马更是两手空空,一兵一卒都凑不出来,就敢大言不惭地觊觎皇位,纯粹是痴心妄想!
真动起手来,怕是连一丝波澜都翻不起来,
简直就是白日做梦的蠢货。”
晋王微微颔,目光中透着凝重:“哼,他那点斤两,本王还不放在眼里。
当下要紧的是,咱自家的势力得不断夯实。”
他转头看向谋士,神色严肃地吩咐道,“本王暗藏的那五万兵马,你务必盯紧了,操练切不可松懈,强度还要继续往上加,得练出精锐之师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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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招募之事也不能停,如今这五万兵马,相较于那帝九尊的百万雄师,实在是螳臂当车,不堪一击。
传令下去,广撒网不拘出身,只要是有膀子力气身经百战的,都给本王招揽进来,
务必尽快扩充兵力,待到关键时,本王手中也能有与之一战的筹码,不至于被轻易拿捏。”
谋士满脸愁苦,无奈叹道:“王爷,如今这征兵之事,实在是棘手万分!
往昔年月,百姓大多食不果腹,为求一口吃食谋条活路,听闻征兵便争先涌来,哪怕冲锋陷阵也在所不惜。
可眼下来瞧,大宋四海升平,百姓皆能丰衣足食,
街头巷尾连个乞丐的影儿都寻不见。
属下派人四下寻觅,想抓几个充入兵营,却屡屡落空,真抓无可抓啊!”
晋王原本悠然的面色瞬间阴沉如墨,双手不自觉攥紧扶手,
指节泛白,想到“秦禾苗”三字,更是恨意汹涌,
切齿道:“皆是那秦禾苗搞出的什么高产粮食!
好好一个大宋,原本募兵不愁,就因这变数全乱了套!
以往饿殍遍野时,兵员滚滚而来,如今百姓仓廪充实,谁还愿舍了安稳日子,投身这刀兵险境?
想我宏图霸业,竟卡在这征兵一环当真可恨!”
言完,一拳重重砸在桌案上,震得笔墨四溅。
谋士眉头紧锁,沉吟片刻后,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凑近晋王低声道:“王爷,如今这局面,要论实打实的兵力硬拼,咱们确实难以抗衡。
可王爷您别忘了,咱晋王府还有一张王牌未打。
陛下的后宫至今空无一人,子嗣更是毫无着落,可咱们晋王府那是枝繁叶茂!
您膝下六位公子,个个聪慧过人、一表人才,十几位小姐也皆是知书达理、温婉贤淑,这便是咱们得天独厚的优势。”
晋王微微一怔,旋即目光一亮,
身子前倾,急切问道:“你且细细说来,打算如何在这子嗣后宫之事上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