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早我要亲手毙了这两个奸贼!”
刘雄放下一句狠话,气冲冲的走了。
“无可救药的蠢货!”
吴敬中盯着他的背影,呸骂道。
“站长,余主任来了。”李平走了进来。
“你杵在这干嘛,当木头桩子,好玩吗?”吴敬中瞪了他一眼。
李平尴尬的退了下去。
呆头呆脑,没一点趣味,看着就烦躁。
“则成,怎么不在家歇着?”吴敬中问。
“脸怎么了?”
他注意到了,余则成左右脸颊乌青的巴掌印。
“站长,我想辞职。”余则成递上了辞呈。
“辞职?
“好好的为什么要辞职?”吴敬中皱眉问道。
“小五子死了。
“我和翠平不傻……能看出来。
“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我承受不住。
“再者,翠平天天在家跟我闹,我工作、生活现在是一团糟。
“站长,张廷锷说他那缺个秘书,想要我过去。
“还请您批准。”
余则成垂请求。
“则成,哪个机关没有斗争,你是青浦班的勇士。
“这点小挫折,翻过去就是了。
“回家跟翠平商量下……”
吴敬中好言相劝。
“站长,这不是小挫折。
“小五子和翠平从小一块光屁股长大,就因为翠平给您送了个东西。
“刘雄就说她是游击队。
“招呼都没打一声,把翠平的兄弟给杀了,天底下有这样的道理吗?
“我不需要他给什么面子,但好歹讲一下党纪国法吧。”
余则成少有的打断吴敬中,急促道。
“还有洪秘书。
“您未来的侄女婿,我曾经以为他一定是跟您到最后的那个人。
“连他都差点死了。
“站长,刘雄不就怕我是红票,窃取党国机密吗?
“我惹不起,走还不行吗?
“求您看在过去师生一场,给我条活路吧。”
余则成说完,九十度鞠躬,低头不起。
“我已经把刘雄调到了邮政署,他不会再查你们了。”吴敬中理亏,只能强行苦劝。
“老师,您信吗?”余则成缓缓抬起头,冷笑道。
吴敬中盯着他看了很久:
“一定要走?”
“一定!”余则成很坚决。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你吧。
“军籍挂在站里,人去张廷锷那上班。
“日后方便了,再回来。”
吴敬中见劝不住,只能答应。
“谢谢站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