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头难啊。”
吴敬中愁问道。
“孙院长走了吗?”洪智有问。
“走了,今早的飞机。”吴敬中道。
“老师,这活不是陆处长接走了吗?”洪智有想探探他的口风。
“那也是无奈之举。
“桥山毕竟是郑介民的同乡,你知道的,粤东帮向来团结,郑局长挺照顾他这个小老乡的。
“现在用着也顺手了,拿他去顶锅不合适。
“我那老同学被毛人凤将了一军,正各种不顺。
“我这时候卖了桥山,会让他误会落井下石,不给颜面,坏了同学情谊啊。
“你别忘了,他天天在委座身边转悠,二厅还挂着职。
“昨天碍着孙院长我是没辙。
“现在他走了,你帮我想想法子,既不得罪李宗仁,也不能让孙科挑出毛病,还能保住。”
吴敬中愁的指了指他,满脸期望道。
“老师,其实这问题并非无解。”洪智有淡淡道。
“哦,快说来听听。”吴敬中大喜。
“解决之道就一个,彦及先生朋友多。”洪智有道。
“陈布雷?
“快说说。”吴敬中像是摸到了一点灵光。
“我听说津海的书法大师柳云琛跟陈布雷是故交,两人曾互赠过诗文。
“这个柳云琛表面上是正人君子。
“实则私底下嫖赌烟样样俱全。
“他的开销很大。
“如果咱们请他出面模仿李宗仁的字,故意留点破绽,陈布雷一定能看出来。
“到时候这些信物就作不得数。
“孙院长那边也能交代。
“而且,我推测嫁祸李宗仁是孙个人所为。
“以委座的大智慧,我觉的他不见得会同意这种小动作来。”
“只要这封信是伪造的。
“委座就会当做它什么也没生。”
洪智有分析道。
“嗯,有道理。”吴敬中略作沉思,抬笑道。
“这样一来,咱们事做了,既不会真得罪李宗仁,也不会得罪孙科。
“毕竟他点名让仿写的。
“模仿笔迹,出了点偏差什么的很正常嘛。”
他站起身背着手边踱步边道。
“是的,老师。
“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见招拆招就是了。”洪智有笑道。
“你小小年纪能有如此眼界,不一般啊。
“毛局长亲自许诺过,谁要拿住军统叛徒马奎,必记一功。
“我打算把你报上去。
“再往上抬抬你。”
吴敬中道。
“老师,还是给余主任报吧。
“您想想,啥好事都落我头上了,毛人凤、建丰会觉的您在循私情。
“我上次已经连升三级,再升别人会不服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