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奎头往后搭耸在电椅上,晕乎劲还没完全过去。
“给他醒醒神。”陆桥山吩咐。
老五一盆凉水泼在了马奎脸上。
马奎迷迷瞪瞪的醒了过来,一晃脑袋嘟哝了起来:
“臭婆娘,腿劲还挺大。
“她要不是游击队长,老子马字都能倒过来写。”
“马奎,我们又见面了。”陆桥山扶了扶眼镜,蔑然笑道。
“我要见毛局长。
“我昨晚在来福里宾馆附近的胡同,录到了余则成、左蓝的谈话。
“余则成就是峨眉峰!”马奎道。
“嘴都撕烂了,还敢在这胡言乱语。
“马奎,你现在就是个屁。
“从你这张臭嘴里冒出委座是红票,我也绝不会稀奇。
“没营养的废话还是少说吧。”
陆桥山喝了口茶,眉眼充满讽刺意味的看向马奎:
“实不相瞒,毛局长亲令,务必让你消失。
“待会你就要再次踏上去京陵的火车。
“高兴吗?”
“毛局长要杀我?”马奎眉头一皱,不敢相信的大叫道。
他知道毛人凤已经抛弃了他。
但要说杀自己,那是万万不敢信的。
想当初在日占时期,自己出生入死可没少给毛人凤办差、保护他。
“马奎,用你拙劣的猪脑子想想,你可是峨眉峰,是三姓家奴,毛局长救你干嘛?
“让你这张臭嘴跑到国防部去说,他是怎么捞一个叛徒的吗?
“就你这种害的大家连觉都睡不安稳的蠢货。
“除了阎王爷,谁能受得了你?”
陆桥山极尽可能的讽刺、打击马奎。
他要激怒马奎。
只有这样,计划才能顺利实施。
“啥也别说了。
“送我上京陵吧。”马奎道。
“送京陵之前,有些话还是要跟你说的。
“刘全你知道吧?
“他一直喜欢你太太,前儿被站长开除了,我告诉他你太太回上沪了。
“当天晚上,刘全就买了去上沪的火车票。
“我记得你在上沪有套宅子吧。
“如果所料不差,刘全这会儿躺在你舒服的大床上,怀里抱着美人儿。
“上好的宅子啊。
“上好的美人。
“统统都成刘全的了,马奎,你说你拼死拼活为啥?
“到头来还不都姓了刘。”
陆桥山很阴损的干笑道。
“啊!”
马奎像野狗一样狰狞咆哮:
“陆桥山,你故意的是吗?
“你故意让刘全去搞我老婆。
“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