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进出。
“监听也得打。
“这个人是一号线的要员,也是我的朋友。
“如果这是李涯的圈套,他必然会被抓。
“放心吧,打电话有风险,顶多是怀疑,算不了证据。
“但同志被抓想营救就难了。
“两者取一,就让我被怀疑吧。”
余则成很快打定了主意,迅拨了个号码。
电话响了三声。
那头没人接。
这是他跟廖三民约定的暗号。
余则成眉头凝成了一团,“不行,我得出去一趟。”
廖三民没接电话。
很大可能是收听到了电台消息。
谁又能想到,每日电台的呼叫很可能会被李涯这鬼灵精解密呢?
三民不比自己,知道李涯藏有祸心,今晚或要搞事。
在没有提防的情况下,他极有可能中计。
“你会很危险。”翠平道。
“危险也得去。
“你放心,我不会去接头地点。
“就是到附近去看看,能不能撞上那位朋友。
“再说了,你不说只是直觉吗?
“既然是直觉,也许董先生来津是真的呢?”
余则成笑着宽慰她。
“不行。
“是你说的,咱们地下工作者,永远不能抱侥幸心理。
“要去就一块去。
“出了事,我还能掩护你。”
翠平目光坚定,说完,开始换衣服鞋子。
余则成侧头看着她。
他突然觉的,翠平似乎一夜之间成长了。
这个女人可塑性还是很强的。
从战场到地下,她都是一位可靠、忠诚、无畏的斗士。
“好。
“连兴社最近在红桥新开了一家分楼,里边相声说的不错。
“九点场,我想想说的啥。
“卖布头!
“走,咱俩一块听听去。”
余则成想了想,决定带上翠平一块去。
站长并没有特别要求。
他和翠平去连兴茶社听听相声,也挑不出理来。
至于李涯会怀疑。
余则成不在乎。
他去不去李涯都会怀疑。
只要不抓到证据,他就奈何不了自己。
用怀疑赌廖三民的命,是绝对值得的。
出了门,他开车直奔红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