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于我不利啊。”
他微微摇了摇头,皱眉看向洪智有:
“你有什么看法?”
“老师,我平时不太关注抓票的事,很少参与,着实对这些不太熟络。
“要不听听余主任的看法?”
洪智有道。
“嗯,去把则成叫进来。”吴敬中道。
抓季伟民,又有献佛在后,他现在对余则成的能力和忠诚十分信任。
很快,洪智有叫来了余则成。
“则成,快坐。
“先吃点水果。”
吴敬中热忱吩咐道。
余则成跟他也不客气,坐下先吃了一气,闲聊起来。
“老师,您见到委座紧张吗?
“上次在饭桌上,沈醉处长说他这一生最怕的就是柯淑芬和委座了。
“说委座不苟言笑,惹急眼了还会骂娘希匹,拿杖追着打人。
“还多次批评他跳脱,是个泼猴。”
余则成笑问道。
人,最喜欢听好话。
吴敬中眼下最荣耀的不是当年在哈尔滨刺杀傅杰,而是见觐见“天子”收获的那三个“好”字。
余则成就很会来事。
果然,刚跟李文森电话炫耀一通的吴敬中,又来了兴趣:
“怎么说呢。
“委座毕竟曾是黄埔校长,还是很板正的。
“话很少。
“也不怎么爱笑。
“近来红票日益壮大,他老人家日理万机,也是肉眼可见的苍老了啊。
“说实话,我见他还挺亲切,远不如见戴老板紧张。
“委座身上有人味。
“戴老板是没有的。
“别说什么戴派不戴派,一句话不对付,翻脸就会要你的命。”
吴敬中笑着说道。
“论领导,最有人情味的肯定是站长您。
“谁能跟您,那才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余则成日常拍起了马屁。
“则成,今晚北方一号的事你怎么看?”吴敬中笑了笑,说起了正事。
“老师。
“感觉不太对。
“从之前的机要留存档案来看,没过有直接呼叫深海的电文。
“而且落款的老鹞子是黄忠夫妇,江爱玫就不提了。
“按照红票的组织原则,黄忠曾受过刑讯,会有一段时间的冷置、甄别期,不可能这么快恢复工作,并成为号施令的角色。
“哦。
“当然也不排除红票在津海一带实在没人用了。
“派黄忠回来也是有可能的。”
余则成老道的分析道。
在今天开会前,他还一直在琢磨,李涯哪来的自信能扳倒如日中天的陆桥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