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撑着身体坐起,薄被滑落腰间,胸骨上方的位置隐隐作痛,带着轻微的灼热感。
蓝嘉摸了摸那,想起医生说的话,赶紧解开睡衣纽扣。
易允回来时,问了负责照顾蓝嘉的女佣:“人醒了吗?”
“中途进去两次,没有。”
睡这么久?
易允推门进屋,穿过?陈设的博古架走进卧室,正好撞见蓝嘉轻解睡衣的一幕。
偏白?杏色的丝质睡衣解开一半的扣子,领口顺着单薄的背脊往后滑,露出莹润的肩和精致的锁骨,在胸骨往上的位置贴着无菌的医用纱布。
蓝嘉正要解开擦药,余光瞥见易允站在那盯着她。
她吓一跳,手一抖,拧眉:“你怎么老是突然出现?”
“出现不良反应了?”
易允走到床边坐下,拿过?她手里的碘伏。
蓝嘉一只手虚捂着,“我自己来。”
他已经?用棉签蘸了,“手拿开。”
蓝嘉没动?,执拗地盯着他。
现在这样?很不方便,从上往下该看的一清二楚,再者?她又不是不能动?。
易允见她还在磨蹭,失了耐心?,直接把她的手扯开,又把衣服往下拉,方便解开纱布,局部擦药。
“易生!”她恼了,着急忙慌把衣服拉上,挡住不小心?露出的雪白?。
易允没好气道:“叫什?么叫,给你涂药。”
两人大眼?瞪小眼?。
蓝嘉撇开脑袋,一手抓着睡衣中部,防止全面敞开,另一只手解着纱布,易允冷眼?瞧,防他就跟防贼一样?。
纱布一取,里面果然泛红,细看有点肿,易允拿着棉签轻轻摁上去,沿着针孔四周的位置滚动?,“实在不舒服别硬撑,家里有医生。”
蓝嘉也打过?针,但骨髓穿刺的针跟普通的不太一样?,那种阵痛不再流于皮肤表面,而是真的骨头发疼。
易允听?见她的吸气声,手一顿,掀起眼?皮看着她,“力道重了?”
“我还是自己来吧。”
离得太近,蓝嘉稍微一低头,就能看见近在咫尺的一张脸。
那些久违的记忆不受控袭来,近乎耻辱地提醒她,第一次发生关系时,底下鞭挞,掌心?拂过?,易允就像现在这样?和她的月匈近距离。
男人拍开她的手,蹙眉,“那我再轻点。”
他蘸了药,小心?翼翼覆上,轻轻吹了吹,蓝嘉一凉,难受又别扭,“易生……”
“还痛?蓝嘉,你故意的是吧?”易允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