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你个头,还不快去。”纪遇顿时觉得宝来宝去的,十分轻浮,跟林瑾那个渣男样儿似的,过后得改改他这个毛病。
方知友捏下他的小指,然后去了方崇业那边,方家和凌家的长辈各自拉着家里的儿女,那架势在纪遇眼里看来,好似在会亲家一样。
宴会开始,宣传片播放完成后,纪遇上台主持,先是请方崇业上台致词,然后是林千瑜,最后是方知友。
这是方知友第一次正式以方家人的身份,出现在外界视野当中,自然在人群中引起一段不小的骚动。
富豪家里多几个孩子说来也正常,大家惊诧过后很快冷静下来,方珩毅不在,这外面的儿子却上位了,不禁揣测他们夫妻间的关系。
企业联姻,割断是几乎不可能,那就是林氏生生咽了这口气?
天诚各位发言完之后,纪遇准备收个场开席了,可方崇业却招手向他示意,他便暂停住。
方崇业再次走上台,“最后再耽误各位来宾几分钟,今日恰逢天诚三十周年纪念,我在此要再宣布一件关于我小儿子的喜事。”
第71章订婚
纪遇站在一侧的演讲台前,以为是要公布更改股权的事,他激动地抓紧了桌边。
站在宴会厅后的凌可风连忙招呼他,纪遇看他挺急的样子,只好先从一边走下来绕到后边去找他。
台上方崇业冲方知友挥了下手,“知友。”
方知友上台,方崇业一脸慈父般笑着,拍拍方知友的后肩,“各位,我在此宣布,我的小儿子与凌达的千金凌可妮小姐,正式定下婚约,以后我们两个集团也会开展紧密合作。”
此言一出,除了方崇业和凌家人,众人都很惊讶,安静了几秒之后才发出鼓掌恭喜的声音。
方知友马上转头去看讲台处却没看到纪遇,只好在整个厅内用目光四处寻找。
站在宴会厅后的纪遇整个人傻掉,呆呆地盯着台上的方知友,两个人视线交汇的那一刻都轻微地松了口气。
可方知友还是很担心纪遇会误会,纪遇也不知道他怎么想,心里不但担心甚至多了一丝内疚。
纪遇无意识地迈出了一步,凌可风连忙按住他的胳膊,“别冲动啊你。”
纪遇想想也是,这时候自己没有任何立场去做什么,随即他后退了一步。
方知友见到他后退的那一步,心里十分着急难受,便直接从台上长腿一迈跳了下来,朝着宴会厅后方的纪遇走来。
众人本来还在为这桩美事庆贺,可这男主角并未表态还下了台,是不满意这婚事的安排吗?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方知友身上,江存鑫急得低声喊他,“方方,回来,别冲动。”
方知友越过一桌桌的人群,还有几步就要走到纪遇面前了,纪遇脑袋一片空白,根本听不到周遭的惊讶和吵闹声,眼神里只能看到那个带着坚定的爱意朝他走来的男人。
纪遇突然迎了上去,两人只相视了一秒,纪遇便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不由他分说地拉着他走回台上。
刚好纪遇手里还有一个麦克风,他站到台上,“看来我们方副总很是激动开心,那让我们再一次祝贺方先生和凌小姐的这段姻缘,也祝愿天诚与凌达的合作能够使双方更上一层楼,感谢大家。”
不明缘由的众人,很快被纪遇煽动得忘记了刚才的小插曲,开始恭喜台上的一对璧人。
方知友明白纪遇的用意,可他真的不想这样,回到桌上,显然林千瑜也是事先不知道的样子,整个人冷着脸。
方崇业拍拍他的肩,“本来就有意撮合你们,看你一直没个定性,这回有了未婚妻,也开始接触天诚的管工作了,以后是个大人了,要像你大哥一样,成熟点。”
林千瑜拿起酒杯示意他,“知友,恭喜了。”
方知友只好与她碰杯,“谢谢。”
林千瑜简单抿了一口,然后拍拍方展眉,“展眉,妈妈不舒服,你先陪我回去。”
“好的,妈妈,刚好我也没胃口。”
林千瑜和方崇业没有任何交流,带着方展眉就离了场。
方崇业低声说道,“事情定得匆忙,没来及和你商量,别往心里去,爸希望你明白我的用心。”
“爸,你会把天诚给我吗?”
方崇业愣了一下,摸不清这个小儿子的想法,方知友笑了下,“这样吧,我会按你说的做,我想要10%的股份。”
“呵,知友,你胃口还不小,爸爸现在手里也就只有18%了,怎么,你真想要我这个位置?”
“爸,说实话我不在乎天诚的死活,也不在乎和谁结婚,我压根不想留在这里,所以,总要有点什么好处吧。”
方崇业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他不怕儿子想争想抢,而是怕自己真正孤立无援,如果这个儿子都不站在自己这边,那天诚早晚要被林氏瓜分。
“也是,该给你些股份的,爸爸先转让给你2%,怎么说,我也得维持住第一大股东的16%。”
“我和林瑾一样?那不都是外人吗?”
方崇业一副为难的样子,“现在爸爸的处境也很难,实在没有多余能支配的,我可以请律师公证遗嘱,多分配给你一些。”
“爸,你才60,提遗嘱还太早了,这样吧,大哥和展眉各自让出3%,这样很公平了。”
“这……”
“没关系爸,你可以慢慢考虑,反正今天也只是个订婚而已。”
“好吧,我再想想办法,凌小姐那边你多上点心。”
方知友勉强地点点头,“不过爸,我有个问题,既然你对儿媳有要求,那为什么大嫂家只是个普通的书香门第?还有展眉那些乱七八糟的男朋友,你怎么不管?”
“哎,当年我和你妈妈确实真心相爱过,和林家联姻也是迫于无奈,珩毅又很听他妈妈的话,千瑜大概是不想他重复我们之间的婚姻。至于展眉,被娇宠惯了,年轻爱玩只要不出事也没怎么管她,以后是该让她收收心了。”
和方知友猜测地差不多,能站在他身边的只有自己了,像当初一样牺牲自己的婚姻也没什么,说到底,他的父亲只是个彻头彻尾自私自利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