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心思,你自己比谁都明白,何必自欺欺人呢?
就你姐那样,瞧你把她说得多聪慧伟大。
结果呢?
不过是个为了男人抛弃一切不管不顾的傻子。”
“林如梦!”
“怎么,你为了你姐的儿子,害死我儿子不够,还要因为我说了几句实话,就要杀我嘛?”
赵家主赵敬炆神态疲惫。
“你先冷静。”
“我冷静不了!
一想到害死我儿子的,是我的枕边人,是他的亲生父亲我就冷静不了!
你为什么不让我寿元耗尽算了?
我想去陪我的衡儿。
我的衡儿才八岁啊!
他在我身边才待了五年。
那五年,因为顾及你,我都没能好好陪伴他。
总让他事事以赵元初为先。
我好恨!
我好恨自己啊!”
林如梦抱着木剑蹲在地上,眼泪大颗大颗滚落,眼眸红肿。
“他想让我陪他去藏书阁,只因赵元初说我做的鞋垫最是舒适,我就撇下衡儿,屁颠颠的去绣鞋垫。
现在想来也是可笑。
有底蕴的修士从头到脚,从里到外无一不是法器。
又不是凡人,还鞋垫。
可怜我的衡儿。
可恨我愚昧,识人不清。
呜呜呜……”
赵家主被她哭得心里揪成一团。
他缓缓蹲下身,与林如梦对视。
“梦儿,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当衡儿没来过,好不好?
没有衡儿之前,我们不也好好的吗?
当他不存在,当他没来过,好不好?
我们还有元初。
实在不行,你把元初当成衡儿好不好?”
林如梦恨得想将木剑插入赵敬炆的心脏,看看他的心是不是也是黑的。
见她不语,赵家主揽住她。
“我们就这么说好了,行不行?”
林如梦扬起巴掌,毫不留情挥向赵家主另一边没有泛红的脸颊。
“你怎么就不当你姐没来过,你怎么就不当没有赵元初。
你自己都做不到,为什么要为难我!”
赵家主脸色阴沉,声音冰冷。
“你冷静,我并不是在跟你商量!
你知道的,只要我想,你无法阻拦。
毕竟你自己主动服下秘药的。”
林如梦跌坐在地,眼泪扑簌簌往下滚,眼中没有一丝光亮。
她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