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之?后,朔荇人毁了和约,战事又起。
岳昔钧在刀头舔血的日子里?,有时会想起,或许谢文?瑛恐怕真的是生死不知了。
故而,岳昔钧对谢文?琼隐瞒了此事,怕她听后哀伤悲痛,终日疑思。
岳昔钧林中似惊鸟
谢文琼浑然不觉岳昔钧隐瞒了何事,只说道:“可惜了。”
二人又说了一阵,谢文琼始终问不出英都是何人,便也作罢了。
剪了花枝后,瓶中桃花更加规整,谢文琼将它置在窗前,蘸着?晚霞瞧了一会儿,二人静静并坐,是一片和谐。
赏罢花,岳昔钧与谢文琼便歇下了,一夜无话。
翌日,用?罢早膳,谢文琼想下地做活,岳昔钧拦住了道:“怀玉陪一陪我,好不?好?”
谢文琼便打?消了去?田间的念头,道:“好。”
岳昔钧铺开一张纸,笑道:“劳怀玉为我磨墨。”
谢文琼拿起墨条,在砚上研磨,问岳昔钧道:“若轻是要写字么?”
岳昔钧道:“非也,是要作画。”
“作甚么画?”谢文琼瞧了瞧窗外的桃树,“可是要作一副桃花图?”
岳昔钧道:“是要做一副水车图。”
“是要新?做一架水车么?”谢文琼道,“我瞧着?田边的那?架是有些?老旧了。”
岳昔钧道:“正是如此。”
谢文琼一边研墨,一边道:“我却不?知,你还有这?般能耐呢?”
岳昔钧笑道:“不?过?跟九娘学了些?皮毛来。”
谢文琼道:“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岳昔钧以笔沾了墨汁,不?假思索地在纸上画下了一副水车的工图,各个细部也标得分?明。
谢文琼赞道:“果然是过?谦了。”
岳昔钧搁了笔道:“谬赞了,之后要照着?图样锯出木头来。”
“是要往林中去?么?”谢文琼问道。
岳昔钧点点头。
谢文琼道:“是哪位娘亲去??我和她同往罢。”
岳昔钧道:“今日不?需锯木,我先往林中走走,瞧瞧哪桩粗细、材质皆得宜,作出记号来,改日再锯不?迟。”
谢文琼道:“好极,那?我同你一道。”
岳昔钧道:“还要劳烦怀玉推一推我的轮椅。”
“忒也客气。”谢文琼说着?,便伸手搀岳昔钧坐上了轮椅,推着?她往屋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