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拉解释道:“阿尔巴尼亚,曾经是世界上第一个真正的无神论国家,因为麻瓜政府强制要求所有宗教被取缔,但是它却在1991年重新恢复了宗教。”
“无论如何,”她微妙地停顿了一下,暗含深意,“作为第一个的存在,或许总会有点不一样吧。”
毕竟麻瓜对神的信仰,怎么不算个人意志的一种呢?
这么一想,在英国高锥克山谷把自己肉身报废的伏地魔居然会逃到遥远的阿尔巴尼亚,似乎也有了一点解释的余地。
哎呀,好可惜,真想知道对魔法本源的研究继续下去,能不能探索到神的存在呢。
德拉科大概是没听懂的,不过他还是记住了阿尔巴尼亚这地方好像以前有点东西,现在没了的这个朴素道理。
他又谈起了自家庄园以及白孔雀,并且佯装矜持地表示可以邀请基拉在暑假的时候前往参观。
成功当上勇士舞伴的德拉科自觉又欠了一笔债呢。
基拉的心情稍微有点微妙。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好像就是这个暑假开始,伏地魔搬进了马尔福庄园。。。。。。
德拉科啊,你请我来著名景观点参观打卡的日子就不能早一点吗?
“好啊,有机会一定来。”基拉客气地敷衍了一下。
然后她扭头转向另一侧,唇边噙着一抹笑意跟斯内普打招呼:“晚上好,斯内普教授,能够坐在你的身边真是我的荣幸。”
斯内普第一反应就是,这家伙是故意的,她就是故意这么说来逗自己的。
要不是考虑到会有很多学生时不时地把注意力投注到勇士身上,而且基拉还是今晚最。。。。。。出众的那位,他肯定要让这家伙滚远点。
“迪戈里小姐,”斯内普从牙缝中挤出一点圆滑的声音,“请好好对待你的晚餐。”
“我想,晚餐的意义是为了让人们填饱肚子,而不是在这里像个傻子一样叽叽喳喳聊个不停,对吗?”
刚刚就在叽叽喳喳的德拉科:。。。。。。
他缩头缩脑地坐了回去。
基拉的目光落到自己的盘子里,她顿时了然地侧过脸,压低声音轻轻说:“抱歉,礼服的问题,我暂时还不想因为吃了晚饭而在待会儿跳舞的时候,让所有人都看见勇士那突出的小腹。”
既然都要来跳舞了,那就要做到完美。
斯内普为这个说法皱了皱眉,但也不算完全不能理解。
基拉继续轻声说:“等晚宴结束后,好心的先生,你愿意为一个食不果腹的家伙提供一顿夜宵吗?”
斯内普没好气地嘶嘶着说:“我是你的家养小精灵吗?”
瞬间有一连串的等式划了过去:家养小精灵——奴隶制——奴隶和主人——叫我主人
“噢,”基拉欣然地说,“那可真叫人兴奋。”
斯内普觉得霍格沃茨的勇士大概是被饿傻了,要不然就是被冻傻了。
等到用餐结束,邓布利多站起身,叫同学们也站起来,所有的桌子在他的魔杖的指挥下飞到了墙边,留出中间的空地,然后又变出一个高高的舞台。
基拉看了一眼舞台上面的乐器,有一套架子鼓、几把吉他、一把鲁特琴、一把大提琴和几架风琴。
真不合理,她想,如果说钢琴是因为诞生于1709年才没有进入巫师界,为什么这里会有一套架子鼓啊。
而且舞会没有钢琴,总觉得缺少一点东西。
负责音乐的古怪姐妹涌上舞台,其他桌子的灯笼都熄灭了。
基拉在德拉科殷勤拉开椅子的帮助下起身,绕过斯内普往下面走去,借着拉近距离那一刻,她轻声说:“等我。”
古怪姐妹奏出一支缓慢、忧伤的曲子,非常适合跳华尔兹。
当他们慢慢转着圈儿的时候,许多人也进入了舞场。
德拉科一边跳一边问:“基拉,你的第二支舞想给谁?”
基拉搭着他的肩又转了一圈,鱼尾裙的裙摆转开一个小小的圆:“你想猜猜看吗?”
德拉科把霍格沃茨每个学院的帅哥都猜了一遍,但万万没想到在第二支新曲子响起来的时候,基拉竟然跟主宾席边上站着休息的邓布利多滑入了舞场。
戴着顶尖帽子的邓布利多笑呵呵地同意了基拉的邀请,新的曲子节奏比刚才要快得多。
“哦——这首曲子真的很好听——”邓布利多说,“真高兴我现在的体力还能跟得上。”
基拉的步伐也比上一支华尔兹的时候要快,她微微急促地呼吸:“舞步并不重要,邓布利多教授,跳舞的意义不就是晃动身体,然后什么都不想吗?”
邓布利多笑起来:“没错,没错,什么都不想。”
等到这支舞跳完,他们走向主宾席的路上,邓布利多挽着基拉突然说:“有时候我真羡慕你们年轻人什么都敢干的勇气,为你祝福,孩子。”
老校长眨了眨眼睛,乐呵呵地去找其他教授聊天了。
基拉则是挑了下眉,然后慢慢走向她的目标。
“请问我可以邀请你跳一支舞吗?”基拉直直地注视着他,眼睛里闪着笑意与荧光,“我的王子。”
斯内普垂眸——基拉注意到他的眼睫像是颤了颤——似是平静地问道:“所以你的办法,就是跟所有的教授都跳一圈吗?”
其实这个办法不错,毕竟跟所有教授都跳过一支舞的话,就会显得其中的斯内普不那么的令人惊讶。
“当然不是。”
基拉理直气壮地说:“是跟所有——我喜欢的——教授跳一圈,在你之后,只有麦格教授跟弗立维教授,就算不得不藏起来,我也能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