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估计也就正常饭局吧?”
“……我现挺奇怪啊,每次到周五,润哥总是喜欢安排,周一到周四好像都挺安静的。”
“他要上班啊。”
“……嗯?”
看着惊讶的路遥,徐公子一脸见怪不怪的模样:
“他也不是什么无业游民,虽然这一代有坦哥,但他也不能天天游手好闲嘛。所以在自己家的医药公司里上班。目前是医药项目部的一个小部门领导。”
“……医药公司是他自己家的,他才仅仅只是一个小领导?”
“嗯。很正常啊,又不是啥空降太子爷,自家的产业,你不是从最基层做起来的,一样容易睁眼瞎。他家老爷子想退休少说还得十年呢,这十年足够他把公司的上上下下给摸透了。”
“……好吧。又涨见识了,这么说他们公司的人也不知道他的身份?”
“必然的。虽然能从姓氏上看出来点东西,但这种事情随便一解释就行了。亲戚嘛,远方的,多少给点小优待,别那么多人给使绊子就得。等一步一步都了解的差不多了,老爷子一退,他也成熟了,摇身一变,新晋掌门人,这样也就顺理成章了。”
“那坦哥那边……”
“对,接手的是另外一套产业。其实到这一步,几乎是人手两条路。这话怎么说呢……就从金钱上讲吧,有产业,没脑子的人才去贪污,别的不提,有一个算一个,你就看吧。
每年那么多贪污受贿的,基本都是从基层一层一层爬起来的。被找到的时候,那是拔起来萝卜带的泥。
但家里如果本来就有这方面的脉络在,自然而然的会有一套相关匹配的产业。说白了,你只有不缺钱,才能杜绝一些事情。
谁都知道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两条腿走路才能走的直。所以坦哥和润哥是兄弟俩分开,一人一边。”
俩人一边往学校外面走,徐若晨一边跟他科普这些道理。
而这些道理,有的路遥懂,有的他也是第一次听说。
其实还挺涨姿势的。
聊了一路,来到了酒店这边,俩人坐上了徐若晨的车。路遥想起来了白瑶,就把这酒店的事情和他说了。
谁知道他早就知道了。
“我知道啊,这是白姨家的产业。只不过我没想到竟然是学姐她家在管。”
“你过年的时候见过学姐的母亲了?”
“嗯,见了。说实话……要是按照璃姐的说法,这大姨是比白姨看着正常点。”
“白姨又撮合你俩了没?”
“那到没有,有些事情没缘分就是没缘分,强扭的瓜不甜嘛。那大姨需要的其实就是让学姐重新融入进这个圈子里,她那边退休后,有些事情其实就是人走茶凉。她得为女儿的今后做打算。
不过好在学姐还有个弟弟,现在正在燕京那边读书,估计大学也要考到这边。有男丁,那就不受欺负,并且在等几年又一茬弟弟妹妹长起来,年轻人反倒更好接触。所以学姐才能这么自由。
而我目前知道的是……老白家好像就这么一个男丁。啧啧,估计那小孩来了,白姨得天天宝贝的不得了。”
“……意思是白姨她们姐妹三个,就这么一个男孩?”
“可不呗。真正意义上的单传……你看着吧,这少爷回来的时候,才是白姨真下劲的时候。目前学姐这边,我其实看的出来,她没操多少心。”
“白姨不是两个姐姐呢么?那这位二姨……”
“在监狱呢。”
“……啊?”
看着路遥那惊讶的模样,徐公子耸耸肩:
“没站对位置,可不就进去了么。出,是出不来了。不过在里面肯定也不遭罪。至于她家姑娘……还别说,最近几年还真没消息了。估计是去国外了吧,这辈子想回来是难了。”
“……好家伙。”
路遥思前想后,现只有这一声感叹能表达自己的心情了。
徐公子点了一颗烟,单手扶着方向盘也有些唏嘘:
“其实这么说吧,我家到我这一代……也不能说到我这一代,应该说只要没有什么大波折,魔都在,我家就在。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你们不主动去争?”
“没错。”
听到路遥的话,徐公子满眼的赞叹:
“要么说你清醒呢。说穿了,不主动,不拒绝,顺势而为,到了这一步,就没人会主动来把你当做对手。但二姨那边是属于不甘心,想继续往上走……这倒也行。赌嘛,赌对了平步青云,赌错了满盘皆输。不过好在白姨有手腕,提前切割了,所以,二姨进去了,她还在。就是这么简单个道理。”
“啧啧,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
“对滴,就是这么个意思。”
俩人就着这些话题聊了一路,接着赶到了约定的吃饭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