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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除非我死（第1页）

殷齐和楚柔嘉二人原本在旁若无人地关心对方，二人相互对望，两个人皆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情意。

殷齐笑了笑，宠溺地为她撩起一缕头发，他知道自己攻略相府两位小姐的目标已经完成了一半。楚柔嘉也回以温柔羞怯地浅笑，她知道，至少现在自己成功夺走了原本属于霍嫣的注意力。

总之，二人面含情意，各怀心思。

过了一会儿以后，殷齐预料中的霍嫣的打断并没有出现，他不禁转头看去，只见霍嫣并没有关注他们二人。她背对着自己，好像在和她的侍女窃窃私语。

一瞬间，殷齐的面容僵住，手上的动作好像也变得多余起来。

他停下自己的表演，略带着不悦地道：“既然你也知道不值，你就把这个丫鬟交给我吧。她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总要付出些代价。”

小莲被这句话吓得一抖，她深知京都中的贵人们和霍府的主人很不一样，在其他贵人府上伺候的下人们若是伺候不好，只消那些贵人随口说一句，下人们便可能性命不保。

这年头年景不好，最不值钱的便是人命。贵人府上给得高昂的工钱，因此即使有随时丧命的风险，人们踏破门槛想去做工的事情也屡见不鲜。

小莲就曾亲眼见过从贵人府上抬出来的被发落的下人。她瞳孔微弱，嗓子里的声音不自觉地小了一些，她喃喃道：“小姐……”

霍嫣的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失落，她看了看小莲，给了她知道安抚性的微笑，随后她便头也没回，不带一丝情绪地问道：“你要为了这个女子发落的我的侍女？”

殷齐看不见霍嫣的表情，只看见她的头微微低垂着，身子仿佛比平时紧绷。她现在应该很生气吧？

想到这个可能性，殷齐恶趣味地翘了翘嘴角，这段时间他总感觉霍嫣变得不可捉摸，她不再是以前自己随意两句话就能被左右情绪的那个姑娘，在这点上，殷齐心里是有些不舒服的。

到现在他又找回了一些以前的感觉，虽然霍嫣现在可能生气了，但他相信，只要自己还能左右霍嫣的情绪，他就能轻松地将霍嫣哄好。

不过这个丫头嘛……为了这个有些娇纵的楚家二小姐，他还是顺手处置了吧。毕竟一个下人又不值什么钱。

这样想着，殷齐看向小莲的目光不免带上一丝冰冷的傲慢。

殷齐没有正面回答，在他看来这个侍女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东西，霍嫣犯不上她和自己闹，她有些不懂事了。殷齐眉毛微沉，有些不耐烦地对霍嫣说道：“她不知尊卑，你不要和我闹了。”

霍嫣讽刺地一笑，这句话她可太熟悉了。上一世好歹是她进门后殷齐才露出了真面目，现在他是装都不装了是吧？

她浅笑低头理了理鬓边，弯起来的眼眸中分明透着冰冷。

小莲在她身后抿了抿唇，她能感觉到小姐心中的悲伤，五皇子像是换了个人一样，丝毫没有之前表现出来的风度，小姐心中肯定也很难受吧。

虽然知道小姐肯定会保护自己，但她也舍不得小姐自己在心中煎熬。她扯了扯霍嫣的衣袖，想要低声服软：“小姐，要不就让我去吧，我是将军府的人，他肯定会顾着将军的面子的。”

霍嫣听见这句话，眼中暗藏着的风暴更加狂烈。她的气息第一次有些不稳，哼笑出声：“除非我死。”她的声音极低极稳，显然不是随便说说。

小莲听到霍嫣的回答，她心中的触动更深。她的面色更加动容，再也说不出什么。

殷齐看见她们主仆情深的样子就觉得碍眼，身为天生就比这些仆人高了一个等级的主子，霍嫣这样做无异于自降身价。

他提高了声音，说道：“行了，别浪费时间了，你让开，这个丫头我要带走。”

霍嫣一动不动，看向殷齐的眼神已经是完全冰冷了，多讽刺啊，这就是她曾经倾慕过的男人。

殷齐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捏着楚柔嘉肩膀的手便不自觉地用力。楚柔嘉吃痛，她不能向殷齐发脾气，便很聪明地站了出来，帮着殷齐说话的同时，顺势救出了自己备受摧残的肩膀。

“我说这位姐姐，你不会是还对殿下留有余情，借此机会故意多和殿下说几句话吧？”楚柔嘉故意挑着难听的话说，自以为拿捏住了霍嫣的死穴。

然而某男人却恰好被戳中了心思，他的身子僵了僵，强行压下了阻止楚柔嘉继续说下去的冲动。他如果出面阻止楚柔嘉的话，到显得自己心里有鬼。

于是殷齐强行忽略了自己心里奇怪的感觉，只是看向霍嫣的眼神变得有些闪躲。

霍嫣听了楚柔嘉的话也不恼，她的目光先是在殷齐身上停留了两秒，然后饶有兴味地说道：“哦，原来我还对他留有余情啊。还有什么？你接着说。”

楚柔嘉被她无所谓的态度激怒，心想她既然不上当，那自己就再出点狠招。她明明长相甜美，但笑意却偏偏透露着心机，她娇娇柔柔地说道：“都知道皇宫夜宴那次是姐姐先不要殿下的，既然姐姐当初做了这个决定，现在也不应该留恋才是。说起来我还要谢谢姐姐呢，若不是您不识明珠，哪轮得着我得以陪伴在殿下身边呢？”

她这句话一出，悄悄竖着耳朵听的人们就炸开了锅。这可是当事人亲口说的一手八卦！民间一直都流传着各种皇室秘闻，但从没有一件事情是有当事人亲自出来澄清的。

“之前宫宴说的霍家小姐据亲的消息竟然是真的！她的胆子可真大。”

“原来楚家二小姐是真的对五皇子有意，所以这是二女争一夫？”

“什么呀，你怎么这都看不明白，霍家小姐之前就没有看上五皇子，现在来争他做什么？我看呀，是这个楚家二小姐心中嫉妒，故意编排霍家小姐呢。”

霍嫣耳力不错，听到大部分人们窃窃讨论的话语，她微微勾起唇角，心中升起自嘲之意。

殷齐啊殷齐，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呢？普通老百姓一眼就能看出的事情，你怎么就看不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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