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心悦我。”他抬起头看她,眼底情欲涌动困着她无处可逃。
落阶上前一步,把话本子盖上,放回原处,“我走了你再看。”
她轻声喘息,仅剩的理智消失无踪,她看着他的眼眸,像落入梦境旋涡,自知不对却无法抽身,她听到自己的声音说:“好。”
落阶收回目光,吩咐狰,“你回去帮我看着云知吧,暂时别让她出房间门口。”
云知无聊了三日,终于等来了落阶。
疼的话就上药啊。
落阶:“……”
临渊伸手拿过方才落阶捆住他的法器,金色锁链缠绕在她白嫩的手腕上,他慢条斯理道:“疼。”
云知心道可惜了。她很快就把碗中的丸子吃完,把碗一推,朝云歇一笑,“再来一碗。”
狰领命前去。
一句话仿若打破海浪结界,惊涛骇浪瞬间把她淹没。
落阶点点头。
落阶面不改色,“茶太烫了。”
云知搓搓手诡秘一笑,“上次我送你的合欢香你用完了吗?要不要再要一点?”
落阶想了想,“再、再要一点吧。”
天高气爽,云薄天晴。
冬日的艳阳洒在身上驱散些微寒意。
行苍和遗音快到周国边境渭城的时候,已然深冬。
其实按照骑马的路程预计,他们应该快到行苍的家乡了。
问题就出在遗音不会骑马,还不允许他共乘,他每日只得牵着马徒步,故而走了两个月,他们才出了越国,身处与周国交界的村落小镇。
岁暮天寒,行苍裹着一件狐狸毛斗篷,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前两天刚下了一场雪,小路结了一层薄冰,稍有不慎便会摔个四脚朝天,他们脚程更慢了。
马背上的遗音也披着一件厚实的绣花斗篷,裹在里面的红纱裙摆随风飞扬。
行苍给她买斗篷的时候遗音很是嫌弃。
行苍似乎没有生气,但是看向她的眼神依旧幽深,他说:“在你眼里,我也是蝼蚁。”
行苍谢过,继而又问道:“这村里是否能借宿?我们走了大半日也累了,留宿一晚再作打算。”
……
“那头的血气都冲过来了么?”
行苍掀开厚重帘幔的时候,有些意外里面竟然坐满了人。
店小二此刻才姗姗来迟,打着哈欠问大家不睡觉在这里干什么?
遗音沉思。
遗音看着他,不确定地问道:“你生气了?”
冬日的夜更是连行人也没有。
行苍未动,望着软榻上安静侧躺着的人。
“所以你生气是因为我骑了你的马,让你只能走路?”
直到其中一人的手摸上了她的手,她下意识拿肱骨把那人拦腰斩断,血瞬间溅了出来。因为未来得及用结界,血大概是那时候染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