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狼毫悬挂回笔架上,临渊张开双臂,“过来抱一下。”
她的发上衣肩上全是雪,她却笑得开怀,面若三月的桃花,明媚娇艳。
更癫狂的是他们无荒城的城主啊!
……
桌上的白釉瓷瓶插着一支霜令花,估计是临渊从魔界回来的时候带过来的。
“哦?”落阶拿起铁铲。
“好。”落阶笑了,愿能如愿。
临渊说:“方才你被众人砸雪球的时候,其实骨架也有份,他在妖怪群后面阴恻恻地攻击你,一点都不大方。”
两人走到城门处,看到高兴得不知所措的骨头架子吊在树上荡秋千。
她还以为落阶来找她出门,是她已经可以出门了,结果刚出门口还未走完七步,一个天雷砸在了她的头顶。
云知当时:?
案前看书信的人头也没抬,“今日大雪,点冷梅香应一下景罢。”
“这样啊……”落阶沉思片刻,有了主意。
云知:“听狰说无荒城之前从未下过雪,为什么今年突然下了?”
云知愣着看了一眼落阶,尖叫一声便要往浮生小筑跑回去。可惜,这条长街,城门和浮生小筑南辕北辙。
落阶回到浮生小筑的时候,书阁灯火通明,临渊在案前处理公务。
堆好雪人,落阶认真地看了一会,甚是满意,两人一同回去。
他埋在她的肩窝,在她耳畔小声问,“所以你方才在心虚什么?”
“据说今日才新上的,店里人山人海。”他伸手一扯,把她拉入怀中紧紧抱着。
其实半个月前应该是差不多了,故而天雷劈下来的时候落阶也很震惊。
“一、二、三……六、七。”数完,落阶在身后叫她的名字。
她什么也没想,下意识地跑回布了结界的房间。
云知:“……”
云知很满意,也很安心。
云知:“想啊,但是……”她怕雷劈。
云知抽了抽嘴角,“无荒城里的东西总让我觉得有种癫狂感。”
落阶移开目光,看向长案上新买的话本子,“新出的吗?”
云知愤怒,也顾不得天雷将至,她转身,从一旁的妖怪手上抢走了他刚刚捏好的雪球,一下砸回落阶身上。
“去一趟昆仑山,我很忙的,因为你,我的事都耽搁了许久。”
狰彼时整拿着一个铁桶,骨架喊着救命。狰嘿嘿一笑,把铁桶扣在了骨架头上。
云知道:“也不急,我也可以再苟一下,多苟半个月稳妥一点。”
“哦?”
刚刚点燃的香,味道散开来。
连吊在树上的骨头架子都差点被砸散架,他匆匆从树上下来,也加入了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