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这,两人忽地陷入了安静,气氛变得凝重几分。
李恒有些不适应这种氛围,最后还是按耐不住打破了僵局:「老师,今晚我们喝酒吧。”
余淑恒瞅眼他侧脸,「你想喝什么酒?」
李恒道:「白酒。」
余淑恒轻盈问:「你想求醉?」
李恒嗯一声。
余淑恒一时没应声,好久好久,直到他忍不住要再次开口时,她才不徐不疾地说:「今天太晚了,不喝了,你要是睡不着,我可以陪你聊天。」
李恒问:「你不困?」
余淑恒说:「还好。」
李恒鬼使神差地抬起头,后仰凝望着她。
余淑恒迅收敛表情,冷冰冰地同他对视李恒叹口气:」「老师你这面容比冰块还冷,我看天是没法聊了。」
说着,他徐徐闭上眼睛。
余淑恒一开始没反应,直到察觉到他真的在休憩时,低头微微一笑。
可就在这时,李恒眼晴猛地睁开了。
余淑恒恍惚,笑容想收也来不及了。
李恒定定地看着她「老师二
你直美!」
四目相视,窘迫一下的余淑恒又恢复了自然,优雅地说:「从小美到大。」
说完,她再次笑了笑,然后慢慢蹲下身子,附到他耳边说:「小男生,
谢谢你。」
感受到耳边的温热,李恒问:「谢什么?」
余淑恒缓沉开口:「我认识到,原来我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女人。」
谈话到此,两人彻底没了声音。
一时间书房寂静的可怕。
倒是外边时不时传来一阵嘈杂声。
「轰隆隆!」
「轰隆隆!」
外边起风了,伴随着电闪雷鸣,后半夜哗啦啦下起了大雨,雨很大,淹没了两人的清晰呼吸声。
一道闪电照亮两人的脸,余淑恒留意到他的异样,关心问:「你怕打雷?」
李恒从心讲:「以前本来是不怕的,但现在莫名有点怕。」
余淑恒问:「经历了事?」
李恒道:「我经常梦到自己被雷劈死,这算不算荒唐的理由?」
余淑恒勾嘴笑了下,「算!」
李恒道:「老师,你要多笑,笑起来这么美,经常板个脸可惜了。」
余淑恒问:「你是说我不笑的时候丑?」
李恒道:「不笑的时候也好看,就是经常对我板脸,对别个却温润如玉,这不公平嘛。」
眼神相接,余淑恒松开手,转身往门口走去:「我手软,今天就到这,睡吧。」
「哦,好,谢谢老师。」直到她出了房门,李恒才后知后觉道声谢谢。
他并没有急着去睡,因为真的不困。
也不晓得为什么会这样?
仰头对看天花板了许久的呆,李恒突然站起来,心血来潮铺开笔墨纸砚,手指毛笔在宣纸上写了一个又一个相同的字:恒。
回到里面卧室,余淑恒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半响,她干脆半靠着床头,从床头柜拿出一张宣纸,打开,对着它陷入了沉思。
她手中的宣纸上只有一个字:恒。
也是他写的。
接下来几天,李恒根据自己作息规划走,上午会走门串巷,跟白鹿原的过论风土人情期间还在麦田土路上偶然撞到了赵婉灵、赵婉清两姐妹。
见到这两姐妹,李恒就在想:大户人家都是这样奔丧的吗?都四五天了,怎么还不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