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出比先前更浓烈的血腥味儿,游司梵心虚地低哼,下唇讨好地一蹭,试图转移闻濯的注意力。
闻濯微微低头,看着游司梵。
居高临下。
“没事。”
闻濯大半的影子落在游司梵身上,不规则的光影投下,阴影轮廓随烛火的摇曳而不时改变,仿佛在代替闻濯本人,拥抱清瘦的少年。
阴影是充满野心的深渊,幽不可测。
而一袭红嫁衣的游司梵,正是被他认定的所有物。
“不用担心我。”闻濯低声道,膝盖骨的抵弄加大力道,“继续舔。”
游司梵啄吻的趋势一顿。
肚子太酸胀了。
闻濯的揉按很有技巧,围着肚脐打转,上上下下,前前后后,都是挑不出错处的合理地方,非常正常,大胆一点的人,还能把这圈腰腹大大方方地露出去,穿着清凉,将自己的身材展示给旁人瞧。
闻濯只是在用膝盖骨抵按游司梵的肚腹而已。
力度似有若无,却足够让游司梵丢掉摇摇欲坠的魂。
闻濯那根伸出的指恍若定海神针,岿然不动,高高在上地停在原处。
唯有游司梵方寸大乱。
闻濯有多冷静,他便有多慌乱。
游司梵方才就很软的身子越发瘫软。
如果说闻濯的手指是度量尺,丈量某人的惊惶,那么喘息急促的游司梵就是咬着浮漂的鱼。
他唇面胡乱地蹭上去,不管三七二十一,齿尖和唇肉一齐上阵,像口欲期还未过去的稚童,将闻濯的指头啃的乱七八糟。
闻濯没有多作命令,游司梵便快把指舔遍了。
肚子……
肚子好酸,好涨……
游司梵很是无力地攀住桌沿,脊柱绷成反弓的弯月,精神溃散到极致。
像被拉紧的弓弦,若有人轻轻一拨,就会即时断裂。
他早已无心去遮掩什么反应,大腿被桌沿压出一周软嘟嘟的肉,小腿破罐子破摔,和绣花鞋一道,丧气地低低垂着。
溺水之人无依无靠,只可攀紧唯一一根浮木。
而闻濯的手指,便是游司梵的浮木。
他咬着他的指骨,撒气一般吃掉那些缓缓渗出的血痕。
这是一场无比漫长的折磨。
密室逃脱的剧情进度推到关键节点,房间外头的喧闹一波高过一波,游司梵和闻濯的相处,从头到尾,皆被嘈杂和喧闹填满。
但在这个单独辟开的空间里,所有的一切又是那么静谧。
安静到游司梵能听见自己咿咿呀呀的呜咽,黏糊的口涎音,以及仿佛很久很久之后,闻濯一声低不可闻的轻笑。
“乖了。”
自始至终皆处于掌控地位的闻濯,并无什么大改变,不像对面的游司梵,盖头没了,衣襟散乱,脸还哭的像只花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