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惜兰低语一句,「菜价。」
同样一道菜,面对不同的客人却有不同的菜价。
大家觉得不妥,便趁登记的婆子轮岗那日,故意撞翻了她,婆子手中的单子洋洋洒洒落了一地,春叶蕙娘和於小圆便立刻冲上来帮忙去捡。
然後他们就发现了这里面的门道。
褚惜兰说话时,神情还是当初看到菜价那副瞠目结舌的样子,「三妹妹你说怪不怪?那菜价可都是统一的。譬如今日卖了八份酱鸭,本该都是十两一份,可这其中,偏偏就有那麽一位客人是花了三百两的。」
「三百两,那不过是一道寻常的酱鸭而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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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朝云见了褚惜兰之後,接连两日又去了万春楼听说书先生讲岳知府,晚间回去,便在院门前遇上了穆青。
「褚姑娘,我等你好久了。」
穆青本不想在她租的院门口与她碰面,可大牢那边有了动静,他又不敢耽搁。
「别着急,慢慢说。」
褚朝云看穆青一脸急色,叹声安抚一句。
其实别说是穆青,自从宗匀酌来了蕤洲,宋谨又进了牢房,他们这一伙人日夜奔波,都在倾尽全力的想着办法,哪个都不是闲人。
穆青头垂的低低地,声音带着哽咽,「老周说,自从宗匀酌走了之後,宋儿就开始……不吃饭了,明明刚进去时他还会按时按顿的吃,可这都两日了,宋儿他是不是——」
不想活了。
穆青在他们之中年纪最小,也最是沉不住气。
褚朝云送走穆青回了房间,坐在床旁发了会呆,抬头去看窗外明月时,忽的记起第一次见到宋谨的时候。
去捞鱼那次不算,新年那晚才是。
今日的月亮可真圆。
和那晚一样。
褚朝云苦笑了一下,翻箱倒柜寻到了新年时穿的红衣,当时船娘们还打趣说这红衣应该是新婚才该穿的,还笑话这蕤洲的习俗怪异。
怪吗?
她觉得也挺好的。
褚朝云翻出衣裳放在枕边,又去了隔壁宋谨的房间里,将宋谨穿过的红衣给找了出来。
不是说这红衣的习俗是象徵着团圆吗?
那他们就……再穿一次。
说宋谨不想活了褚朝云是不信的,宋小哥是什麽人,那可是在大大小小坟圈子里睡了三年棺材的人,区区一个宗匀酌,还不足以让他动摇。<="<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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