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萱已经冷静下来,淡声道:“我们女子嫁人,自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由不得自己。公主如今已经十七了,母后不在了,我这个做嫂子,少不得操心操心公主的婚事。”
元姈筷子一顿,冷冷道:“本公主的婚事,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指手画脚。”
“是吧,既如此,我们王府的家事,公主也就不必掺和了。”明萱吩咐婢女,“司画,以后公主到府里来,命人早些告诉我。免得慢待了客人!”
她说完就头也不回离开。
元姈气的摔了筷子。
说到底,人家明萱是鲁王妃,王府里正经的女主子。
她一个公主,说得好听是亲妹妹,说的难听了,也不过就是个来做客的外人。在这里尖酸刻薄,冷言冷语的,确实不合适。
但她是嫡公主,骄纵惯了的性子,觉得全天下的人都得惯着自己。
即便经历了母后的事情,性子变得阴沉,也还是改不了骨子里的想法。
“不过是个侯府的蛮夫之女,也敢在本公主面前逞王妃的威风。”元姈神色阴冷。
……
赵元齐回到书房,越想越气,越想越不甘心。
他一想到红豆的美貌,以及她即将躺在别的男人床上,心里就有一股子烈焰在疯狂燃烧,几乎要把他的五脏六腑给灼烧成灰烬。
十年的隐忍
赵元齐被关在侯府的郁闷,母后凭白冤死的愤怒,以及红豆即将嫁人的嫉妒,在这一刻,全都爆发了出来。
他独自在屋里待了一整天。
傍晚时分,鲁王府的管家,敲开了诚王府的大门。
诚王府很快就坐着轿子,来到鲁王府。
他走进书房,看见满地狼藉,书籍杯盏碎了一地。赵元齐坐在一把圈椅里,神色阴沉的可怕。
诚王跨过碎了的杯盏,走到赵元齐面前,声音温厚:“元齐,这是怎么了?”
赵元齐抬起头,眼睛里全都是血丝。
他声音嘶哑:“诚皇叔,昨天你说的事情,还算数吗?”
诚王眼底闪过一抹异色。
他微微一笑,说道:“自然算数。”
赵元齐坐直了身体:“皇叔有什么打算?”
诚王把书房的门关好,找了把椅子坐下,压低声音说道:“这件事,其实我一直都在心里谋划着。原本,你父皇对我虽然苛刻,但只要还能将就,我也就认了。谁知如今……他连我唯一的女儿都要动,我忍不了。”
赵元齐深吸一口气,说道:“皇叔是打算,连父皇也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