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水奕君也笑起来。
身边女孩子灿烂轻快的笑容,让他觉得轻松而快乐。
他从没有如此刻这般渴望与人交往,拥有朋友。
但他心底的某处,始终存着些忐忑和不安。
之前他答应过张离尘,会离她远一点,但今天,当他得知幼儿十分轻松的突破了第三层后,便忍不住冒了险。
他在赌,母亲舍不得伤害幼幼。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暗暗叹了口气。
“你怎么了?不舒服?”幼儿见他脸色不太好,问道。
水奕君摇头:“我是觉得,自己太自私了。”
“怎么呢?”
“我为了与你来往,不顾你的安危。”
“我赵朋友,还在乎旁人吗?只要我喜欢你,我便愿意与你做朋友。不管你出身是什么,母亲是什么样子。”幼儿笑道,“何况我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她想伤害我,岂是容易?大不了,我就不做飘云庄的弟子了嘛。”
“你好不容易来的。”
“的确辛苦,但不是非他不可。江湖这么大,我可以去别的地方去闯荡。并非飘云庄才是江湖罢。”
水奕君看着神采飞扬,闪闪发光的她。
他与她是完全不同的。
他虚弱,阴郁,孤僻。
而她阳光,灿烂,勇敢,美丽。
你娘真狠
她像一颗闪闪发亮的小太阳,永远散发着温暖的光线。
照亮了他,也让他的那些阴郁和孤僻,无处可藏。
沉默着走了一段路,幼儿忽然问:“水奕君,你为什么一直戴着面具?”
“从我记事起,这面具便一直伴随着我。除了母亲,这里没有任何人知道我的真面目。”水奕君低声说,“起先我很抗拒,但母亲十分严厉,一旦我在人前取下面具,便会狠狠惩罚我,或者杀死看见我的脸的人。”
幼儿倒吸凉气:“那时你多大?”
“我有记忆起,大概三四岁吧。”
“你娘真够狠的。”
对一个三四岁的孩子这么狠毒,不留下心理阴影才怪。
也亏得水奕君没有变成神经病。
“为了保护自己不被惩罚,也为了不让无辜之人被母亲杀掉,我便一直带着面具。除非沐浴洗脸,即便睡觉,我也不会取下。”
“可是你出门的时候……”
“在外面,没人知道我是水奕君,是飘云庄的庄主。我只是个考不上举人的酸秀才罢了。”水奕君想到出门的几个月,心里很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