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要做什么?”
水随珠没说话,沉默一会儿,笑道:“君儿你只要养好身子,这些事情都不必你烦心。”
水奕君道:“母亲什么都不让我管,把我养成一个废物,却坚持不认张离尘,要我继承飘云庄。您不觉得自己很矛盾吗?”
“你不懂。”
水随珠轻声说,“君儿,你天生体弱不能习武,娘一直觉得亏欠你。至于你哥哥,他能拿走了所有的天赋,难道还要把飘云庄也给他?这不公平。”
“能者多劳,我没有那个本事,便不去强求。母亲何必如此固执!”水奕君的声音有些烦躁,“您再这样,我便把真相告诉哥哥!”
“你……”水随珠看着他,眼神有些受伤,一滴圆圆泪珠,慢慢溢出来,“君儿,我这些年,都是为了谁?”
水奕君想到她这么多年吃的苦,不忍见她伤心落泪,但心中委实憋屈,便道:“如果您做出伤害张离尘和赵幼的事情来,我一定会说出真相。”
“张离尘是我儿子,赵幼如此天赋,我舍得伤害他们?”水随珠笑,“君儿,你回去歇着吧,娘还有事。”
水奕君离开后,一个身穿黑白长袍,手握弯刀的男人,推开了门走进去:“庄主。”
水随珠笑道:“你来的正好,我有件事让你去做。”
……
幼儿回到缥缈峰,把大包小包都扔给铃铛,让她看着处理。
铃铛向来过的节俭,哪里见过这么多好东西,蹲在地上忙的不亦乐乎。
幼儿问:“我师父呢?”
“刚才玉女峰来人,说请师公去议事。”
“哦。”
作为长老,张离尘经常来往玉女峰,这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幼儿没放在心上,想到这个月还没给爹娘写信,便回到自己屋里,准备趁这个时候,写封信给他们,免得他们记挂。
之前一直在路上奔走,加上心情不好,她虽也按时写信,但大多寥寥几句。
两败俱伤
这一次,她暂时稳定下来,加上心情不错,便事无巨细的写了整整五页纸,塞到信封里,厚厚一叠。
写完了,她便拿出去,准备找个下山的弟子,请他把信带到驿站寄出去。
每天都有来往山上山下的外门弟子,让他们办事只要给钱就行。
幼儿荡过绳索,去了主峰,把事情交代给一个温柔和顺的姐姐。
这个姐姐三十来岁,是为数不多照顾过铃铛的人,让她办事,也是铃铛推荐的。
接触下来,确实是个稳妥可亲的女人。
幼儿给了她十两银子,与她道别后,看着已经是傍晚,天色不早,便顺路去膳堂,给自己和师父铃铛他们打包了晚饭。
熟悉后,她知道师父是个面冷心热的人,虽嘴里严厉,事实上不拘小节,对她们两个也几位宽容。
抱着食盒荡过绳索,回到缥缈峰,她立即察觉到了不对劲。
升到第三层后,她的五感变得敏锐许多。
踏上缥缈峰的瞬间,她便感觉到,平日里清静的缥缈峰,多了不属于这里的气息。
她稍微辨别了下方向,便朝着张离尘住的院子飞奔而去。
刚靠近院子,她便听见里面传来痛呼声。